面對這些犀利的問題,顧思音一個人站在風暴眼中間,她什麼都說不出來,連笑也笑不出來了。
見她不回答這些問題,記者們就更來勁了,他們幾乎是确定了顧思音和沈俊博之間就是有着見不得人的關系。
另一個記者繼續追問道,“顧小姐,這一次比賽的主題是要緊扣集團核心思想。
”
“據我們所知,沈家起勢靠的是醫療器械,可是您這款作品可以看得出除了奢華就是金錢,似乎和醫療和人道主義一點關系都沒有,請問您覺得您的作品緊扣集團主題核心了嗎?
”
“還是說您勢在必得,覺得自己一定能得到冠軍,就是因為你和沈俊博有見不得人的關系,所以他一定會保護着你得到冠軍對嗎?
”
有些事情他們可以做卻容不得别人說,這些話被當衆點明,顧思音的臉上真的挂不住了。
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看向那些記者的目光裡露出了一絲狠厲,她緊緊地抿着嘴一句都沒有說話。
雖然她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顧家大小姐,可是被記者這樣團團圍攻着。
特别是當她面對這些質問,啞口無言,無言以對的時候,她越來越沒有一個大小姐應該有的風範,神色越發地難看起來。
沈俊博也沒有辦法明着去救顧思音,他也在風暴眼的中間,而且他最害怕地就是被人家知道他和顧思音之間的關系。
如果那些記者繼續深究下去便會知道,在沈家是他保護着顧思音,可是同樣的,顧家也在支持着他。
這些事情可不能讓人擺到明面上去說。
沈俊博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立刻就安排了人,把那幾個最會挑事的記者偷偷地帶了出去。
那幾個最會挑事的自然就是收了我匿名告發信的記者,他們已經熟知了這個狗皿故事的劇情,自然是能夠針對這些問題對他們進行提問。
等他們被帶走了之後,剩下的記者自然也是翻不起什麼風浪的。
沈俊博立刻就安排了主持人上台,主持人是很專業地打了個岔,把這件事情一筆帶過。
看上去這件事情好像是結束了,可是我卻很清楚,台底下的那些記者都在不斷地交頭接耳。
他們已經把這件事情的重心從珠寶設計比賽上,轉移到了沈家顧家三角戀的狗皿愛情故事上。
這個世界向來都是這樣的,哪有人在乎那些正經的事情,大家最在意的就是這些茶餘飯後的八卦。
更何況你們越是不承認,越是避而不談,越是要打壓他們,流言就會像草一樣地瘋長。
你越是不讓人家提,那些記者就越是來勁。
随着記者們越來越瘋狂地交頭結耳,連我身邊的那些來賓們都開始讨論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顧思音因為讓那些記者團團圍住,早就在台上待不住了,她趁着沒有人注意,已經偷偷離開了那張主席台,溜到了台下。
輪到我上台展出項鍊的時候,和我想象中的情況一樣。
有了剛剛顧思音的那一串光彩奪目的珠玉在前,我的那一串項鍊就顯得過于普通,甚至是可憐了。
底下的觀衆也沒有什麼樣的反響,或許是因為我的項鍊過于簡單,也可能是因為我沒有那樣的狗皿故事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我心中覺得好笑,卻又對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
原本就是這樣,這個世界上的人從來最喜歡的就是那些奢華高調的東西,不管什麼主題主旨,他們永遠是喜歡那些光彩奪目的東西。
所以就算剛剛顧思音在台上那樣的丢人,底下的觀衆和來賓還是更喜歡她的那一串奢華項鍊。
其實我原本就對于這場比賽的輸赢一點興趣都沒有,我要做的隻是惡心一下顧思音,現在這件事情我已經做到了,那剩下的事情我也不太在意。
我看着大家的反應,又看到沈俊博遊走于評委之間的模樣,我心裡大概就明白這場比賽的結果早就已經注定了。
比賽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但有一件事情我現在要去做,我要給顧思音送禮物。
我剛剛看見顧思音偷偷的溜下台,往洗手間走了過去,我立馬悄悄離開了會場跟在她的身後也去了洗手間。
我躲在拐角處,确定她已經走進了隔間裡。
我的嘴角微微牽起,很快樂地走了過去拉起了一把拖把把她的隔間門從外面鎖上。
現在我就要給她一個驚喜禮物了,我想到她拼命把我往油膩林老身邊推的樣子,我就覺得不管我對她做什麼,都算不上過分了。
隻是可惜這個洗手間裡找不到什麼髒水,我隻能給她倒了一盆冷水,順手加了一些洗手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