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對我的這些話好像都免疫了,竟然還能對着我微微一笑,好像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是嗎?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金/主,你是我的情/婦?
”
“喬以荷,我以前怎麼沒有想到,你的膽子這麼大。
”
他一邊說話,一邊微微俯下///身子湊到我的面前,捏住了我的下巴,神色變得犀利起來,“你做壞事就做壞事,還敢三番兩次把鍋扔到我身上。
你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陷害自己的金/主?
”
我就知道,他應該早就發現這些事情了。
他是沈北執啊,我的那些小伎倆根本就瞞不過他的眼睛,或許在他站到這個病房之前,他就已經把我扔給他的那些黑鍋,了解地清清楚楚了。
上一次的錄像事件就已經給我提了很大的醒,他不光能夠迅速的知道我做了什麼,還能夠布局把一切都處理好。
沈北執看着我的眼神裡好像并沒有生氣,還帶着一絲嘲笑,我知道他應該隻是想要和我探讨一下這口黑鍋,我要怎麼給他補償。
至于那些補償,我是賠得起的,隻是此時此刻我不能和他繼續談下去了。
因為沈俊博已經和顧家的兩老談好了,而且正朝我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他今天對我如此虧欠,是肯定要來給我一個交代的。
可是現在我不能見他,我和沈北執兩個站在醫院的走廊裡相談甚歡,這個場面讓沈俊博看見了,以他這個多疑的性子,不知道要懷疑到哪裡去了。
我沒有辦法,我看到沈北執的眼神裡笑意甚濃,他一定也是知道我在想什麼,才故意在這兒還湊在我的面前,做出一副和我很親密的樣子。
我隻好委屈地看着他,哀求着他,“沈總你幫我一次吧,就一次。
”
我的眼神往沈俊博那個方向瞟了一眼,我知道後頭的話根本不需要我說,沈北執自然知道他該怎麼幫我。
可沈北執并沒有要離開我的意思,反倒往我身邊又湊了湊,使勁地讓我貼緊了他,“我可不會随便幫人。
”
我着急不已,隻能望着沈北執低垂了雙眼,乖巧地對他說道,“隻要你今天幫我,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
”
“噢?
”沈北執挑眉,“什麼條件都答應嗎?
”
他的語氣裡滿滿的帶着笑意,可我已經咬着牙,我快要崩潰了。
沈俊博越來越近了,我幾乎都能看見他臉的輪廓了,我甚至在擔心他是不是已經看見我和沈北執之間的親密了。
我拼命地往後退了一步,看向沈北執的眼神也不再溫柔,“任何要求都可以,但是你隻能對我提一個。
”
沈北執一句話都沒有對我說,隻是擦過了我的肩頭,直接離開了醫院的走廊,就好像他從來沒有和我說過任何的話。
我隻是站在這裡等着沈俊博,這一切時間算得剛剛好,他才剛剛離開,望着他遠去的背影,沈俊博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氣,我知道沈北執離開了,也就代表他接受了我的交易。
而他剛剛那種冷漠的姿态離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沈俊博走到我身邊,他剛剛一定看見了,但凡沈北執對我說任何的話他都會懷疑。
可就因為沈北執什麼都沒說,他才沒有懷疑,而是上前摟住了我,“以荷,你今天太累了,你還好嗎?
我先送你回家好吧?
”
我乖巧地擡頭,看着他雙眼裡都是無辜,溫順地靠在他的身邊,“回家嗎?
你要送我回家,還是回你的家等你?
”
幾乎在見到沈俊博的那一瞬間,我就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态,那一局我是輸了,可還有下一局。
我對他說出這句話,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我雖然溫柔可愛像一隻小/白/兔,可不是完全沒有自己情緒的人。
我不想做他籠子裡的金/絲/雀,我要是做一個真正的人,能陪在他身邊的女人。
我想要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而不是依附在他身邊,随他如何來操控我的命運。
沈俊博當然能聽出我語氣中的情緒,我看到他嘴角泛起了一絲苦笑。
當然了他現在沒有辦法對我做出任何承諾,顧思音懷了他的孩子,他剛剛和顧家二老也不知談妥了什麼交易。
眼下的他真可以說是身不由己,他什麼都無法操控,隻能先哄着我。
他溫言軟語的說着,“你乖,你先别想這麼多了。
我送你回去,你知道的,今天你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你該回去好好休養一下。
”
聽他這麼說,我的心情就越發凄苦,我依附在他的懷裡,一副柔弱無辜的樣子歎了一口氣,“其實沈大哥你不要再騙我了,我心裡很清楚,你隻是哄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