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執開車将我送到了家門口。
這一路他專注開車,又恢複到了我最熟悉的面無表情清冷禁欲,提醒着我剛剛發生的一切可能隻是幻覺。
我解開安全帶下車,走了兩步突然被他叫住。
一回頭,就見沈北執透過車窗,朝我伸手遞過來了一管藥膏。
他身上的西服是私人訂制,面料高級、工藝講究。
随着沈北執伸手的動作,他的一截手腕從熨燙得一絲不苟的袖口探出,我甚至可以看到他腕上縱橫的青筋。
我下意識将右手背到身後,五指蜷縮,這才感覺到掌心火辣辣的疼痛。
是剛剛許東白強迫我的時候,我情急之下生生拿指甲掐出來的傷口。
“……謝謝,謝謝沈先生!
”
沈北執淡淡地嗯了一聲,我接過藥膏,他卻還沒有要走的打算。
我抿了抿唇:“沈先生,您放心,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
“許東白他喜歡沈小姐,沈小姐家世優越,學曆也高,又、又有沈先生這樣全港城享譽盛名的小叔叔疼愛。
”
我說這麼多隻是想讓沈北執放心,我對他的侄女婿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不想沈北執輕呵一聲,随後便在我呆愣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小區樓道裡的聲控燈大概是壞了,物業沒來得及修。
我低頭想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腰間突然一緊,緊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拖拽到了走廊拐角。
“救……”
雙唇緊接着就被溫熱的手掌捂住,我隻能無助地發出嗚嗚聲。
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我的第一反應是我被色狼盯上了,可很快那人就放開了我。
我看清楚了他的臉。
許東白!
他竟然沒有離開,還賊心不死地埋伏在我家附近等着我自投羅網。
我氣得渾身發抖,忍無可忍,反手就甩了許東白一個響亮的耳光。
這一巴掌我一點也沒有收勁,打得我掌心發疼,許東白更是被我扇得臉歪到了一邊,半邊臉上指印鮮紅。
我聲音發顫地罵他:“許東白,你個畜生!
”
“呵,喬以荷,你可真有種!
”
許東白拇指刮過出皿的唇角,歪過頭看我,眼神兇得像是一隻緊盯着獵物的豹子。
我的身後是牆,退無可退地被他圈住。
“你剛剛是從沈北執車上下來的,怎麼,林熾野滿足不了你,又跑回去勾/引沈北執?
”
許東白惡劣的字眼讓我胃部一陣痙攣,止不住地作嘔:“喬以荷,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賤呢,既然是個人都可以,為什麼就我不行?
”
我狠狠瞪着他:“因為我看見你就惡心!
”
話音剛落,許東白就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瞬間呼吸不暢。
“你再說一遍?
”
我的喉管艱難地滑動,伸手去扯他的胳膊,他力氣太大,我根本扯不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