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杵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嫌棄手頭的工作太少了?
一個一個沒事做就趕緊收拾東西麻利滾蛋,真當沈氏高價養你們是讓你們看熱鬧的嗎?
”
就在這時,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謝皓镧的聲音。
圍觀的人群被謝皓镧這麼一吼,都縮了縮脖子,瞬間化作鳥獸散去。
謝皓镧走到我面前,頤指氣使地伸手指着我的鼻子,皺眉道:“你,把文件交給别人去送,現在立刻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
”
看着謝皓镧這幅醜惡的嘴臉,再聯想到從我進沈氏開始,這個女人是怎麼處處針對我的,我就一肚子火氣。
我拼命在心底告誡自己要冷靜,這裡是公司大廳,公司有明文規章員工不能挑事鬧事。
我要是現在真的和謝皓镧打起來,才是真的如了謝皓镧的願。
于是我斜睨了這保潔阿姨一眼,掰開她的手,尾随着謝皓镧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剛一進門,謝皓镧就開門見山地将一個筆記本電腦“劃拉”轉了過來,筆記本的屏幕正對着我。
謝皓镧雙手環兇地一屁//股坐在旋轉人體工學椅上,看着我,笑得意味不明:
“喬以荷,你怎麼還有臉回來,我們沈氏的臉都讓你給敗光了,你識相點就趕緊自己遞交辭呈麻利滾,不要逼我親自轟你走人。
”
我對謝皓镧的話充耳不聞,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筆記本屏幕。
界面裡是一封電子郵件,郵件内容是我和許東白的親密照片,以及那天我被沈予安诓進警局,被她關在審訊室拳打腳踢的狼狽模樣。
甚至,還有我衣衫不整地從沈北執辦公室走出來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都貼心地附帶上了文字解釋,圖文并茂,繪聲繪色,真是要多生動有多生動,說上一句能把活的說成死的,都不為過。
而這樣的一封郵件,就在我跟随沈北執去巴黎的當天,就被集體發送給了沈氏公司上上下下的所有員工手裡。
難怪……難怪我這剛一回來,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路邊的垃圾,就連一個保潔工都敢對我動手動腳陰陽怪氣地甩臉子!
哈,我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我喬以荷生平第一次這麼出名,竟然靠的是這種方式。
我的眼神往下一瞥,就看到了發件人的ID,不禁冷笑一聲:“謝秘書,辛苦了啊,為了能夠捏造出這些證據,你這些日子沒少找人蹲點跟蹤我吧,一邊要給沈總當秘書,忙着在公司針對我,一邊還要花心思花精力雇人偷/拍我和沈總……”
“不愧是能在人才濟濟的沈氏做第一秘書的人,時間管理大師那一套讓你玩得明明白白,人在做天在看,你算計我和沈總,就不怕讓沈總知道了,沒你好果子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