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執的情話無論聽多少遍,似乎都永遠也聽不夠。
我紅着耳根扭過頭,哪怕知道他是帶着自己的目的,我也不得不承認,我有一些淪陷了。
沈北執這一晚喝了很多紅酒,酒意上頭,最後回酒店的時候是我一路将他扶上樓。
等把他帶回到房間,我已經累得氣喘籲籲,索性跟着他一起摔倒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沈北執的臉上。
不像其他男人,沈北執喝醉以後并不會像個醉鬼一樣發酒瘋,他的紳士和優雅是刻在骨子裡的,哪怕大腦被酒精麻痹,也娴熟地維持着得體。
沈北執的這幅模樣很迷人,不管平時和我相處時的他有多麼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此時此刻他都隻能安安靜靜地躺在我的身邊。
就像一隻放下了警惕與戒備,朝我無害地袒露出肚皮的高貴波斯貓。
我的目光落在沈北執微微顫抖的睫毛上,鬼使神差一般,我突然很想親吻他。
指尖在他柔軟冰涼的雙唇上摩挲流連,我忍不住朝他傾身,可就在我的唇即将吻上沈北執的雙唇時,我還是清醒了過來。
我和沈北執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錯誤,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貿然将自己的心交給他,最終被傷的遍體鱗傷的提感覺我已經在我媽媽去世的那天體會過了。
吃一塹長一智,我不能再在沈北執的身上栽倒第二次。
我歎了口氣,起身想要離開,手腕卻突然被沈北執拽住。
沈北執不知道什麼醒了過來,目光幽深地望進我的眼底:“喬以荷,給我好不好?
”
喬以荷,給我。
我渾身僵硬,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敲了一下,泛起一股奇異的感覺。
因為什麼?
因為沈北執現在喝醉了不清醒,但是卻還是下意識地喊出了我的名字,而不是他的未婚妻顧思音嗎?
就在這一瞬間,我真的差一點就要忘記了沈北執曾經加注給我的痛苦。
他曾經幾次三番地英雄救美,像是天神下凡一樣,将我從陰暗無光的絕望裡拯救出來。
也曾經隔着一層面具就将我認出來,像是童話中的王子與公主一般,與我在星空下擁//吻。
可是,也是他,無情又冷漠地拒絕了我的苦苦哀求,讓我眼睜睜地看着我媽媽死在手術台上。
讓我家破人亡,幾乎毀了我的全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