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想到我勤勤懇懇的工作一直到了下班的時間,沈俊博沒有給我發過一條信息,甚至他連辦公室的大門都沒有出過,他好像完全沒有準備要找我的意思。
我心裡焦躁不安,可是更清楚,越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就越不能輕舉妄動。
他越是淡定,我就不可能主動去找他了。
等我把工作都做完了,天都黑了。
出去了那麼多天,積累給我的工作也不少,我好不容易才交接好。
既然沈俊博沉得住氣,一直不來找我,我自然也不會去找他,我淡定地去換衣服準備要下班。
我在更衣室裡把自己裝扮好,再一擡頭就在鏡子裡見到了他的臉。
沈俊博竟然出現在更衣室裡,我吓了一跳。
我轉過身去,整個人撞上了鏡子,我是真的被吓到了,這裡是女更衣室,沈俊博竟然出現在這裡。
不過我想了一下,今天我是最後一個下班的人,整層樓的人都已經走了。
怪不得沈俊博膽子這麼大,敢直接進來找我。
既然他已經來了,我就要開始演戲了。
我咬緊了下唇,低着頭不去看他。
他看見我這個樣子皺起了眉頭,一臉溫柔,“怎麼了?
不想見到我嗎?
”
沈俊博往我面前逼近了一步,嘴角微微勾起,還是和他往日一般一樣紳士,風度翩翩的樣子。
可惜了他在我面前不管怎麼裝,我都心裡很清楚他就是個衣/冠/禽/獸,是我認識的人裡最最虛僞陰毒的那一個。
他現在過來來找我,也讓我确定了今天白天的時候,我在辦公室門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他一定心裡清楚。
他知道我聽到了,可他一直都沒有來找我,反倒是在等着我親自去問他。
老/狐/狸,欲擒故縱這一招他也玩得很溜。
不管他對我說了什麼,我完全不理會他,迅速地讓自己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看起來好像很難過很可憐的樣子。
我咬着下唇故意不擡頭去看他,手忙腳亂的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好像一副心神不甯的樣子。
等一切都做完了,我仍然是低着頭不敢看他,委屈巴巴地着急着要離開,“小沈總,我下班了我要先走了。
”
在我的意料之中,他一把就拉住了我把我攬進了懷裡,他順手就把我的包放在了地上,“好了,為什麼要故意躲着我?
現在還叫我小沈總,連一聲沈大哥都不叫了,你在生我氣嗎?
到底出了什麼事?
”
我強忍着心頭的惡心,還好這一層的同事都已經離開了,要不然被人看見,我真不知道還要怎麼做人。
雖然厭惡他,可戲總是要演的。
我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自然是不會很努力的掙紮,做戲罷了。
隻不過是在調/情,他也很清楚,等我再擡起頭的時候,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哭是不能真哭的,男人會嫌你煩,可總要掉兩滴眼淚,顯得自己楚楚可憐,受了委屈。
果然沈俊博微微皺眉,溫柔地幫我把眼角的淚水擦掉,語氣又溫柔了幾分,“怎麼啦?
看看我的小美人為什麼要哭呢?
你看你哭起來都這麼的美,真是我見猶憐。
”
他對我這麼溫柔,就好像對我有幾分真心一樣。
可我心裡卻很清楚,像他這種老/狐/狸是半點真心都沒有的,他今天能對我這樣,隻是因為我對他有利用價值。
就像那一天因為我被林子峰帶走了,他就能對我如此得官方客氣,轉頭之間知道我還是清清白白的,又回過頭來找我如此親/熱。
他就是這樣的人,虛僞狡詐。
他現在一副對我很好的樣子,隻是想讓我自己入套,讓我來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我才不會這麼蠢,這種事情誰都知道誰先開口就是誰輸了,我是絕對不會在這種男女之事上輸給他的。
我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臂狠狠咬上了一口,我咬得挺重的,他一下子變了臉色還嘶了一聲。
既然咬了,一定要咬得重一點,才能讓他記住我這個人。
但我擡起頭看着他,他看向我的眼神裡有一絲怒意,看來他也不能理解我為什麼會這麼做。
在他發火之前,我已經把自己醞釀了很久的眼淚一顆一顆地落在他手上。
這種感覺就叫推拉,我剛咬他那一口,他心裡是生氣的,覺得我太無理取鬧了。
可當我擡起頭,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