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笠端着杯子喝了口茶,一副若無其事又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
“想來,我如今行事還不必向宣侍郎報告吧。
”
蘅笠話音剛落,還沒等婉妍回話,門外就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韶域奉容謹公子之命,特來拜見!
”
“嗯……?
”婉妍看了看一副認真看書模樣的蘅笠,又看了看門外,徹底懵了。
“怎麼隔着門說話呢?
是因為這門傳聲的效果更好嗎?
”
蘅笠低着頭看書不說話,巒楓也把目光生硬地移向了窗外,就差吹口哨了。
就在這時,門口的人又不依不饒地又重複了一遍,這次還指名道姓直接說給婉妍聽。
“韶域奉容謹公子之命,特來拜見宣姑娘!
”
婉妍笑容微微一僵,又立刻恢複了常色。
我沒說過我姓宣啊…
蘅笠和巒楓誰都沒有要開門的意思,而門外的韶域大有今日不給他開門,他就隔半刻鐘報一次時的架勢。
最終,還是婉妍架不住韶域的執着,隻得讪讪地上前把門打開,放韶域進來。
韶域絲毫沒有覺得尴尬,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對着婉妍鄭重地行了個禮。
“韶域見過宣姑娘!
”
婉妍也回了個禮,給他倒了杯茶,便直奔主題問道:“容謹公子找我有何事?
”
“我們公子今晚在府中設宴,恭請姑娘過府一叙。
”
說着韶域瞟了眼被蘅笠壓在杯子下面的信箋,略有不悅地說道:“請柬在那裡。
”
婉妍把信箋拿了過來,卻并沒有打開,對着韶域笑得溫和而客氣。
“容公子盛邀,婉妍感激不盡,本不該拂了容公子美意。
但因我兄妹幾人來蜀州時日已久,啟程返京日期将近,諸事繁雜,便不去貴府叨擾了。
今日麻煩韶公子跑了一趟,還請韶公子代我們向容公子問安,婉妍遙祝容公子玉體康健。
”
婉妍說得彬彬有禮,禮數得體又格外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