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婉妍許久,眼中生出一抹兇光,惡狠狠地說道:“哼,你這小賤人果真的生得一副賤人坯子,難怪老爺隻見了你一眼,就要把你帶回來呢。
”
從未被如此低劣的言語中傷過的婉妍先是一愣,啞然了片刻後才瞬間燃起了滿心怒火,身側的拳頭頃刻攥了起來。
難道不是你家老爺要強搶,這人怎麼好得意思說妍爺我是賤人?
這人哪裡是腦子裡進了水,簡直是一片汪洋裡長了一顆腦子啊!
一旁的一個老姨娘見韋夫人開了口,連忙附和着挖苦道:“夫人說得是啊,你這小賤人可真不要臉,仗着自己生得一張略微強點的臉,便整日什麼都不想,就想着能傍上個官老爺,給人家做妾來過上闊綽日子,你丢不丢臉啊?
”
婉妍什麼都沒做,二話不說就被你一言我一語地狠狠奚落挖苦一番,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一拳上去讓她們都閉嘴,奈何還沒拿到證據不能打草驚蛇,隻得努力把怒氣壓下去。
但讓婉妍就這樣老老實實被人奚落,那是下輩子的事了。
婉妍慢悠悠擡起頭,直視着那位姨娘,滿眼都是乖巧與單純,溫婉地笑道:“姨娘您說我生得一張略強一點的臉,就想着傍上官老爺是不要臉,蟬兒認了。
我确實不如姨娘您,您生了一張差了不止一點點的豬腰子臉,可還是能傍上官老爺,這樣空手套白狼才真是有本事,蟬兒自愧不如。
”
“你這小賤人說什麼?
!
你說誰豬腰子臉呢?
”那姨娘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荒山野嶺的野丫頭給戲弄,登時大怒跳了起來,指着婉妍罵道。
“誰的臉漲得滿面通紅就是誰咯……”婉妍小聲嘀咕着,擔心自己太過招搖惹人起疑,便點到為止不再多言,一雙大眼睛充滿了驚慌之色,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那姨娘怒不可遏,沖上來就要打婉妍耳光,卻聽見身後的韋夫人大喝一聲道:“怎麼?
我這個當家主母還在,就輪得到你這姨娘教訓下人了嗎?
”
婉妍一聽這話差點氣得一口老皿噴三米。
下下下……下人……?
大姐你這嘴是哪撿來的,怎麼這麼敢說?
那姨娘見狀,隻好狠狠翻了婉妍幾個白眼,悻悻地回到了座位上。
韋夫人吊着眼睛吹着杯中的茶葉,故作寬容大方之态地指責姨娘道:“你說你也真是的,好大一把年紀的人了,同這些從山裡來的不明不白的小下賤坯子置氣作甚?
沒得丢了身份。
”
說着韋夫人做作的摸了摸頭上的金發飾,眼神瞟過婉妍,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道:“況且就她這樣牙尖嘴利又沒什麼本事的野丫頭,不傍上個官老爺她也隻能為娼做妓,你又何必這般挖苦她呢。
”
韋夫人一看婉妍那貌美如花的小臉,心中的妒火就熊熊燃燒,若不是怕沒法和韋崇捷交代,她早就上去把婉妍抓破相了。
婉登聽韋夫人雖是在教訓姨娘,可話裡話外無不在中傷自己,登時氣得眼前一黑,要不是死死攥着拳頭忍耐着,她早就沖上去一招要了這胖女人的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