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那種痛苦不是因為他對我的絕情,而是我相信一定是他以為我對沈思禾做出很過分的事情,那沈思禾到底怎麼了,才能讓沈北執這麼的恨我?
在大門口,沈北執停下了腳步,我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堅強地想要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去,卻聽到那個背對着我的聲音,冷冷地說道,“喬以荷,離婚吧。
明天我讓律師送離婚協議了,你把字簽了我們就離婚。
”
離婚!
他要和我離婚……
這兩個字就像是兩道驚雷,狠狠地劈在我的頭頂,我整個人都快不行了,仿佛有好多雙手緊緊地掐住了我的喉嚨,把我勒得透不過氣了。
我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徹底不想再站起來了。
我沒有辦法相信他要和我離婚,他真的要和我離婚……
我回首我和他認識的這些年,我們兩個人那麼艱難地在一起八個月,我又坐了三年的牢。
彼此折磨,藕斷絲連,我們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好不容易才能和彼此在一起。
可我們結婚才不過一個月,現在他卻對我說我們離婚吧……
我的婚姻就此要結束了,我的人生仿佛也要結束了。
在我好不容易找到親生女兒的這一天,我的丈夫卻對我說離婚吧。
我在心裡不斷地說着不要,不行,不可以,可嘴裡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沈北執也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他說完那句話就離開了,頭也沒有回一下,他仿佛根本就不在意我的答案。
對啊,他要和我離婚,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應。
隻要他想離,這個婚就離定了。
我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漸漸地我躺到了地闆上,冰冷的地闆和我冰冷的眼淚融合在一起。
我一點聲音都沒有,可眼淚卻奔湧而出。
秦子棟走過了,蹲在我的身邊,心疼地看着我。
他伸出手想要扶我,我整個人就好像觸了電一樣,狠狠地推開了他。
我坐起來,往後不斷地躲着,冷冷地看着他,“為什麼會這樣,你老實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
秦子棟看着我,眼底眉梢全是心疼,還有一絲隐隐的愧疚,“喬以荷你别這樣,你起來,别折磨自己,你現在是坐小月子,不能這樣折磨自己。
”
“你快起來,隻要你起來,我什麼都告訴你。
”
他眼底的那一絲心疼落到了我的眼裡,全部都隻是因為他做錯事情的愧疚。
我從來都不曾懷疑他,可到了今天我卻不得不懷疑了,這件事情隻有他一個人能做到。
因為那份宮/外/孕的報告是他拿給我的,這個可怕的猜想在我的心底埋下了一顆種子,飛速地成長,成長成了參天大樹。
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心不這麼想,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這麼信任他,他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斷地往後躲,我眼神中的猜疑深深刺痛了秦子棟。
他歎了一口氣,坐在了我的身邊,“喬以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這些我是剛剛才知道的。
”
“你知道了什麼?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我看着他,雖然沒有再往後躲,可眼神中依然是一點信任都沒有。
猜疑的種子已經埋下了,我就不會再輕易地相信他,他現在對我而言已經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了。
“其實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也差不多,不過隻要你聽我的,到床上去呆着,我可以告訴你沈思禾現在的情況。
”
他說出這句話,我整個人都激動地快要跳起來了。
我緊緊地抓住了他的胳膊,“禾禾呢,她到底怎麼樣了?
你先告訴我。
”
這是第一次,秦子棟并沒有聽我的話,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用非常嚴肅的口吻對我說道,“喬以荷,我說過了,站起來,坐到床上去我才會告訴你,要不然我不會說的。
”
我也沒有再說話,我知道,我好不容易才醒過來,接下來面對的是一場惡戰。
不管是顧思音還是秦子棟,背後布局的人就是想要對付我和沈北執,想要拆散我們。
我沒有必要折磨我自己,我要保重身體,才有力氣和這些人鬥到底。
我順從地站起來,面對秦子棟沖我伸過來的手,我還是把他打開了。
我自己扶着床邊站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回了床上。
我躺回了被子裡,用被子緊緊地裹住了自己,仿佛這樣我才能找到一絲力量和勇氣。
我沒有轉過頭去看秦子棟,隻是冷冷地對他說道,“可以了,我都做到了,你趕快說吧。
”
隐隐約約間我聽到秦子棟歎了一口氣,我不想回頭看他,我怕見到他的眼神,我怕我誤會了他又會傷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