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狗啊,像小狗打标簽一樣,非要在我的身上打上沈北執的女人這個标簽。
高明的獵人都是以獵物的形象出場的,這麼久以來我一直以為是我在算計他,給他背了一個又一個的黑鍋。
原來他在這裡等着我,給我設置了一個這麼精美的圈套,讓我沒有辦法逃掉。
他甚至沒有自己出手,隻是要喬雨漫出手。
喬雨漫這個蠢女人,隻怕到了現在她都沒有意識到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真的喜歡喬雨漫嗎?
他好像一點也不怕她生氣。
他現在要是逼我承認了,喬雨漫豈不是會氣死?
他不惜一切,就是為了要逼我自己承認我和他之間的關系。
隻要我今天承認了,我和沈俊博之間的關系就完蛋了,他絕不會允許我再留在他身邊。
秦子棟顔面掃地,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再愛我,知道我和沈北執依然糾纏不清,他可能也受不了了。
這樣一來我就隻能留在沈北執的身邊,哪也去不了了。
我當然不會覺得這是因為沈北執愛我,這不過是一種病/态的占有欲罷了。
不管他喜不喜歡我,他都不允許自己的東西被别人沾染,僅此罷了。
我拉住了秦子棟,我讓他别沖動地沖上去,我自己卻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那個得意洋洋的喬雨漫。
到底是小丫頭片子,她眼底是藏不住的嚣張,她自以為有沈北執為她撐腰,今天一定能夠教訓我,可他們想不到我還有後招。
我沖着她冷笑了一聲,淡淡地開了口,“沒錯,我脖子上的這條項鍊,款式确實是今年的秋季新品,外面還沒有賣的。
”
我故意清了清嗓子,又提高了一些音量,讓全場的人全都能聽見我說的這句話。
果然那些竊竊私語的人更是嘩然一片,他們可能沒有想到,我這個做小/偷的竟然還敢光明正大地把話說出來。
除了這些隻會說八卦的富太太,還有一些有腦子的,這會兒已經不說話了。
因為我脖子上戴的這項鍊是秋季新品,也就意味着我和沈北執之間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能來參加這個宴會的,又豈有泛泛之輩,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人。
他們很清楚新品,未面世的新品在任何一家公司裡都屬于高度機密。
别說是像我這樣的一個小助理,就算是沈俊博,以他的級别在集團裡也沒有資格去看新品。
所以我能感受到我身邊的秦子棟,他轉過頭看我,滿臉都是震驚,我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秦子棟對我無條件的縱容和保護,前提是建立在他很愛我。
所以他可以接受我為了報仇,對沈俊博的虛情假意。
可對沈北執不可以。
秦子棟是絕對接受不了,我再一次回到沈北執的身邊。
喬雨漫可不會想這麼多,她見我親口說了出來,高興得再也壓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的眼神掃過了全場的人,“那你現在是不是親口承認了,這項鍊就是你偷來的?
喬以荷,你可實在是一個不要臉的人。
”
她或許是以為勝券在握,說話也絲毫不在意分寸了。
我卻依然不急不惱,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反倒是越過她望向了沈北執。
沈北執也正在看我,他的神情似乎很嚴肅,可我卻看得到他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
我笑起來搖了搖頭,“喬雨漫小姐小小年紀,你說話倒是犀利得很。
你想要發作,你也要等我把話說完。
”
“我隻說這條項鍊的款式确實是秋季新品的款式,可沒有說我脖子上戴的這一條項鍊,就是你看到的那一條新品啊。
”
我看着喬雨漫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似乎不解,似乎疑惑。
我不得不承認她真的長得很美,宜喜宜嗔,一颦一笑之間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因為我的話,在場的人目光又聚集到了她身上,喬雨漫臉皮薄,一下子就生氣起來。
我趁她情緒激動的時候,偷偷地把手放進了包裡。
那一顆珍珠,沈北執跳到海裡為我得來的那顆珍珠,一直都藏在包的夾層裡。
是我親自收進去的,貼身帶着,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這顆珍珠會在今天派上了用場。
喬雨漫笑了笑,似乎是讓自己冷靜了一些。
她看着我,冷笑着搖了搖頭,“喬以荷你在幹什麼?
垂死掙紮嗎?
”
“我不妨明确地告訴你,那條項鍊我不光是看過,北執哥哥還親自為我戴上過。
”
“我戴過那串項鍊,所以那顆珍珠的樣子,那串項鍊的樣子,我一看就知道了。
”
“你既然說不是,那你敢不敢把你脖子上的項鍊取下來,隻要讓我仔細的看一看,我就能知道是不是?
”
沈北執讓她看過那條項鍊,還親自為她戴上過。
我瞟了他一眼,就說喬雨漫是他的心上人,他還不肯承認,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