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有放棄,我不相信我不能把顧思音和沈俊博給拆散了。
他們之間唯一剩下的關系就隻有這個孩子了,那如果沒有了這個孩子呢,如果在沈俊博的心裡懷疑這個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呢?
其實說到這個孩子,我是心軟的,我也懷過孕,肚子裡也有過未出世的孩子。
不管顧思音有多心狠手辣,她曾經殺了我的孩子,可是我依然沒有辦法對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動手。
可是要除掉這個孩子,不一定要我親手做,也可以要沈俊博做。
沈俊博是個那麼多疑的人,如果他不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這個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那他就有可能做出一些很瘋狂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系已經岌岌可危了,在我的努力之下,沈俊博對顧思音的厭惡已經到達了巅峰,在這種時候我有很多可乘之機,
果然沈俊博聽完我的這句話,他整個人都有一些震驚。
他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好像是陷入了沉思。
畢竟今天顧思音才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她不但被強/暴還是被輪/奸的,要娶她男人心裡怎麼可能一點疙瘩都沒有呢。
特别是沈俊博,一個已經厭倦了她的男人。
更何況我一直都很清楚,沈俊博和顧思音之間最多的是利益關系。
顧思音對他癡心一片,可他對她卻隻不過是逢場作戲利用罷了,所以在避/孕這件事情上沈俊博做得極其認真。
他不打算讓顧思音懷孕,更不想娶她,所以這會兒突然懷孕了,想來他心裡也在打鼓,有很多的想法吧?
隻是這些懷疑和糾結,沈俊博是絕對不會在我面前表現出來的。
他在我的面前自然需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又溫柔體貼,他摸了摸我的頭發,絲毫不會表現出他對顧思音的情緒或是對我的。
他的語氣特别溫柔,輕聲細語地就好像是在哄自己的什麼寵物小貓咪,“好了,你這個小傻瓜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
“你都累了一天了,還受了驚吓,現在沈大哥就先送你回家,你好好的休息。
”
“至于這些事情你不要操心,沈大哥會好好地解決好,等我把一切都處理好,我都會給你答案的,一定會讓你滿意。
”
會讓我滿意嗎?
我心裡的冷笑幾乎都快要笑出聲來了,怎麼樣才能讓我滿意?
他要解決誰?
解決顧思音還是解決我?
他要怎麼把顧思音解決掉,解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嗎?
還是說給他一點時間,讓他把我玩/膩/了,他自然就可以把我解決了。
這就是我和沈俊博之間的關系,我對他欲擒故縱,他對我用緩兵之計,長久以來我們的感情就在這無盡的拉扯中不斷推拉。
可是我并沒有選擇,我隻能陪着他繼續推拉,這一場戲碼,我必須要演下去。
不光要演,還要演得真。
我咬着嘴唇,緊緊地咬着,裝出了委屈可憐的模樣,這就是我在他面前最擅長的模樣。
我故意沉默了很久,在他失去耐心前擡頭望着他,一雙眼睛晶亮亮地發着光,對着他溫柔地歎了一口氣,“好,沈大哥說的話我全都相信,我等你。
”
沈俊博當然不會想得到我心裡是在計算着什麼,他隻覺得他的小/白/兔又上鈎了,他心情很好,又像摸小狗一樣摸了摸我的頭發,把我摟進了懷裡。
他大抵是以為我聽懂了,又或許以為我被迫接受了,總之隻要我不哭不鬧,我願意乖乖地等他,他就安心了。
這就是男人的通病吧,他們隻要解決了女人,就可以不解決問題,那這一切就是他最喜歡的狀态。
如果我是他的女朋友,我才不會讓他的日子這麼好過。
可現在我不是,我隻能陪着他演戲,不能拆穿他。
由着他牽着我的手,寵溺地對我說着,“好了,以荷,我現在送你回家。
”
我回了家之後,還休息了兩天。
反正沈俊博是我的頂頭上司,他也知道我經曆了什麼,自然是會允許我不去上班的。
我在家躺了兩天,打開電視看見的全部都是喬雨漫的新聞。
喬雨漫現在已經是炙手可熱的青春玉女掌門人了,有拍不完的通告,各種廣告,還有電視在洽談。
要不然就是她和沈北執出入各種高級餐廳酒會宴會的新聞,那些狗仔隊現在已經把他們兩個當做明星來跟拍了。
我的嘴角帶着一絲冷意,我很清楚,沈北執又是玩得一手一石二鳥,他不光在為喬雨漫造勢,更是在為顧思音逃避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