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執,危險!
!
”
我的驚呼讓沈予安明顯愣了一下,她大概是沒有想到我竟然也在人群中,隻是很快,沈予安就回過神,滿臉猙獰地沖我笑道:
“喬以荷,你來的正好,有一個算一個,既然你也在,那就就去給我爸爸陪葬去吧!
!
”
沈予安說完,手腕一翻轉,調轉匕首就朝我沖了過來。
原來還一派安靜的靈堂瞬間就亂成了一鍋粥,人聲嘈雜,手忙腳亂。
沈北執的身邊一直都有保安,可是我沒有。
好在今天來吊唁的人很多,我在沈予安沖過來的同時側身閃進了密集的人群中,其他人看見沈予安手裡明晃晃的水果刀,也吓得肝膽俱顫,拼命地躲避,讓場面更加混亂了起來。
沈予安還沒來得及沖到我的身邊,就被沈北執身後跟着的五六個保安攔截,而後卸掉了她手裡的匕首,卡着她的胳膊将人死死地按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沈北執,因為從剛剛就開始和我保持着沒有任何關系的模樣,所以哪怕發生了這麼危險的事情,他也隻是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隻向我投來了一個眼神。
但是就算他面上裝的再若無其事,我也能夠很清晰地看到他緊緊攥成拳頭的手掌。
沈北執在害怕我受傷。
更是生氣于沈予安險些就要的手的傷害。
沈予安雙目赤紅如皿,被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按在地上還不老實,拼命地掙紮。
她手裡的刀就掉在一旁,沈予安作勢想要去搶回來,被一個眼尖的保镖眼疾手快地一腳踹飛了出去。
沈予安不甘心地大叫:“喬以荷,你壞事做盡,你沒有良心,你一定會遭報應的,我詛咒你這一輩子必定不得好死!
”
這樣尖酸刻薄的詛咒咒罵,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沈予安瘋成這樣也不忘對我的怨恨,可見她是真的恨毒了我。
沈北執在确定我平安無事以後,拂去了剛剛不小心沾到西服袖口上的香灰,而後朝沈予安走了過去。
沈北執蹲下/身,沖着沈予安勾唇笑了笑:“予安,你膽子不小,人都已經進了監獄,竟然還敢動我的人。
”
沈予安不怒反笑,看着沈北執,笑得凄慘又可恨:“......小叔叔,您還是我那個最疼愛我的小叔叔嗎?
”
她似乎是不敢确信眼前的人是不是那個對她有求必應的沈北執,不甘心地湊近了些,想要看清沈北執的面容。
半晌,她才崩潰尖叫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幫喬以荷這個賤//人!
你和我分明才是皿脈相連的親人,我們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皿脈至親,是不是她勾//引的你啊小叔叔,你也和許東白一樣,被她蒙騙了,對不對?
”
沈予安渾身都在顫,她不解地繼續追問:“喬以荷這個賤//人,她搶了我的老公,害死了我的爸爸,我來世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她,我要撕了她的肉,喝幹/她的皿,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
我一臉平靜地站在沈予安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這幅狼狽又倔強的臉,突然覺得一陣快意。
現在的沈予安,我睬她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沈北執說的沒錯,我到底還是太年輕,涉世未深,什麼都不明白,三言兩語就被沈予安和許東白的話術給騙了過去,險些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