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北執的這句話,我的呼吸都跟着停滞了一下,而後我就當着沈北執的面,勾起了唇角。
我笑沈北執的可笑,我和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畸形關系,他比我更清楚。
怎麼會問我......這麼可笑的問題。
我笑得異常諷刺,道:“沈總,您聽聽您這話問的,可不可笑啊,相信你,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有哪裡值得我信任?
”
“就憑你讓我舅舅跪在你的公司大廳裡接受衆人的指指點點和羞辱嗎?
還是就憑你讓我酒酒在樓下生死一線?
我舅舅在樓下受苦,你呢,你在做什麼,你心安理得高高在上地窩在辦公室裡享受,你在等我來求你!
”
沈北執見我情緒不對勁,伸臂又想要将我摟入懷中。
可這一次,我提前一筆揮手,狠狠打掉了他的手臂,我後退兩步,扭頭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沈北執的辦公室門外并沒有其他人,但是辦公室門口正面的就是一個高清攝像頭。
門關着,沈北執還可以對我毫無顧慮地為所欲為,但是我現在把門打開了,他說話做事絕對不敢再這麼明目張膽。
我扭頭冷冷看着沈北執,很想拿手指戳開他的心髒,看看他的一顆心究竟有什麼。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可笑,一邊嘴上說着愛我,一邊又看我傷心難過。
我吸了吸鼻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鎮定地問他:“沈北執,你既然問我相不相信你,那我也問問你好了。
”
“你真的愛我嗎?
”
“沈北執。
”
我的情緒突然有些控制不住顫抖着身子,一字一頓向沈北執吐露我的感受:“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你離不開我,你要我這一輩子都陪你,這到底是是因為你愛我,還是因為你在享受和我玩遊戲的快樂,你是不是覺得掌控我的感受特别好?
”
“昨晚,顧思音那樣羞辱我,顧家老爺子和老夫人就差指着我的鼻子罵我是賤//人,說我高攀不起你,你我雲泥之别,我再敢對你有癡心妄想,我一定會不得好死。
”
我苦笑一聲,牽強地扯了扯唇角:“那個時候,我多希望你能開口維護我一句,我爸媽出事以前,我也有爹疼,我也有娘愛,如果他們還活着,怎麼舍得看我被這樣羞辱?
我今年也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我也會害怕,會覺得疼啊,沈北執。
”
“可是你昨晚冷眼旁觀我的委屈,這就是......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所謂的愛我嗎?
”
沈北執的嘴唇張張合合,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我已經沒有心情聽他的解釋了:“就算不談那晚的事情,那今天的賬呢,我舅舅年過半百了,他就算是再愚昧再糊塗,他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了!
沈北執,你這樣折磨他羞辱他,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看見以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感受,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