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俊博隻是望着我,并沒有對我在說什麼,似乎非要等到我的回答不可。
我咬着下唇委屈得不得了,低垂着眼眸不去看他,“我是來給你送資料的,我也不知道顧小姐怎麼會在那裡,我不是存心要偷聽的,可我确實聽到了……”
我知道現在的樣子看起來有多麼的誘/人,一隻楚楚可憐的小/白/兔,受盡了委屈,卻還在這裡強忍着假裝堅強,哪裡還有比我更誘/人的女孩子呢。
從我再一次回到這裡開始,我每走一步都是準備好的,要勾/引沈俊博,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打造自己。
以前我跟在沈北執身邊的時候,一般都穿着深色系得體的工作套裝。
而現在我買了很多粉嫩的顔色,粉紅,粉藍,雖然還是工作套裝,可看起來年輕又俏皮。
我為了在沈俊博的心中留下好印象,在每一個細節上都做足了功課。
為了讓這條大魚上鈎,我必須把魚餌給備足了。
果然在沈俊博的眼裡,我就是一個單純無辜的小女孩,被沈北執欺騙之後深深的地愛上了他,我叫他的每一聲沈大哥他都十分受用。
我無辜地望着他,他突然雙手撐住了我的肩,對着我就霸道地吻了上來。
他的吻十分的霸道,像是要把我整個人吸進他的身體裡,我幾乎快要缺氧了,可心中更多的感受是惡心。
實在是太惡心了,我不願意讓他碰我,一下都不願意。
可是他好像來了勁,不但要吻我,手還在我的身上開始上下其手。
我當然不能讓這種事故發生。
我卯足了勁頭,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股皿腥味湧進了我的嘴裡,他果然吃痛松開了我。
我立刻就往後退了兩步,無辜地看着他,語氣裡不斷地顫抖,“沈大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這裡可是辦公室啊……”
你也實在是太下/賤無/恥不要臉了。
這話我當然隻敢在心裡說,是不敢說出口的,可我心底裡卻有一絲别的想法。
如果剛剛的那一幕讓顧思音看見該有多好,她可能當場就能氣暈過去。
她最心愛的男人在她下班之後,偷偷地在辦公室裡公然和女下屬偷/情,這可實在是太刺/激了。
我看見沈俊博的嘴都被我咬出了皿,他也隻是舔了舔嘴唇上的皿,還對我微笑着,好像一點都沒有生我氣的意思。
我實在是鬧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什麼,大魚有這麼容易上鈎嗎?
沈俊博突然又握住了我的肩頭,我害怕地想要推開他,他就用了力氣,“别怕,沈大哥隻是想問你,你相不相信我?
”
我的聲音都在不住的顫抖,顯出了一副更害怕的樣子,“沈大哥你說什麼?
你要我相信你什麼?
”
我看着沈俊博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一字一頓地對我說道,“我讓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回到沈北執身邊去的,你一定要留在我的身邊。
”
“不管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讓你留在我身邊。
我不可能把我心愛的女人讓給沈北執,就算失去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
這話說得太過于感人,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他可是沈俊博,會對我如此情真意切嗎?
我實在是不敢相信。
像他這樣的人就算是我的大魚,也不可能這麼容易上鈎。
我還有很多魚餌沒有抛出來呢,他不可能現在就已經這麼愛我了。
我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有趣的玩/物,是一個當初求而不得,對頭人的女人,僅此而已。
他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把我送到沈北執身邊去,然後利用我去接近沈北執不是嗎?
所以我這一整天雖然表面上在做公司裡的工作,可實際上我心裡一直不斷地在想,如果沈俊博要把我送到沈北執身邊去,利用我去接近他,那我該如何應對?
是去還是不去?
去了我又該怎麼做,我在心中設定了一個又一個的預案,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對我說,他絕對不會把我送走。
這一切讓我太奇怪了,雖然今天所有的預案都白費功夫,可是我的心情就是有一絲絲的好起來了。
今天的事,至少可以證明沈俊博和顧思音之間完全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樣同聲共氣,牢不可破。
顧思音讓沈俊博做的事情,沈俊博竟然會不做,可見我這些日子以來在他們中間左右挑撥做的這一切,并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不管沈俊博到底是出于什麼目的對我說出的這一番話,起碼他對我上心了,或者說他對顧思音已經沒有過去那般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