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都過得平靜而安甯。
我就安安心心的窩在家裡養胎,蘇阿姨被沈北執絮絮叨叨地叮囑了很多,再加上阿姨也很在乎我這一胎,每天在家就是變着法子的給我做一些好吃的食物。
這幾天,沈北執回家的頻率也肉眼可見的變多,他應該也是怕我一個人在家無聊,所以隻要工作上不是特别緊要的,他都會推給朱鵬去處理。
顧思音和沈霆那邊也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日子悠閑的過了頭,恍惚之間,我以為我和沈北執就應該這樣一直相守到老。
直到一個星期以後,那天我看見沈北執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要往外走,連忙攔住了他。
沈北執雖然平時就是西裝革履的,但是他一般不會穿這麼莊嚴肅穆的顔色,除非是有什麼大的事情。
我問她:“發生什麼事了,你要去哪兒?
”
沈北執看了看我,最終還是如實相告:“以荷,溫甯玉的葬禮就是今天。
”
時隔這麼久,乍然再次從别人口中聽到溫甯玉三個字,我不由得微微一愣。
我趕緊拉住沈北執的胳膊,央求他:“沈北執,你帶我一起去。
”
沈北執眉心微皺:“不行,這太危險了。
”
我知道沈北執在擔心顧慮什麼。
溫甯玉的婚禮,沈俊博和顧思音也一定會參加,可是哪怕理智告訴我,我現在應該避免和哪兩個人見面,但是我的心裡,就是死活也忘不了溫甯玉臨死之前,拽着我的手,讓我救救她時的那個眼神。
我已經被那個場景吓得連着好幾天晚上夜不能寐了,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是溫甯玉死前的樣子。
我想,如果我可以去她的葬禮上,親眼看着她入土為安,也許也算是一種慰藉,可以讓我的心理壓力減輕一點,讓我的罪孽減輕一點。
我伸臂抱住沈北執,将他緊緊的摟抱在懷中,幾乎用哀求的語氣求他:“我不管,反正我想要去嘛,你就帶我去嘛,再說了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有你保護我,能有什麼大問題。
要是你實在不放心,大不了,像上次一樣,安排一大堆保镖看着我不就好了嗎?
”
沈北執看我的眼神都有一些無語,他無奈道:“上一次是去沈建軍家,自家人,所以我帶保镖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次是去溫家,你确定我帶着保镖去人家葬禮上,不是要挑釁人家嗎?
”
“我不管,我就要去。
”
這一次,我索性任性了起來,嘟着嘴可憐巴巴地求着沈北執。
我料定了沈北執肯定吃不住我這樣軟磨硬泡撒嬌賣萌,果然,他最終還是捏了捏我的鼻子,向我妥協道:“好吧,我可以帶你一起去,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寸步不離地跟着我,絕對不能離開我的身邊,就假裝我的貼身秘書。
”
我眼睛都跟着亮了亮,忙不疊地點頭應允。
畢竟顧思音和他并沒有徹底撕破臉面,兩人現在在外人面前還是一對金童玉女,沈北執并不好堂而皇之明目張膽地帶我去溫家的葬禮,有一層秘書的身份做掩飾也好。
很快,司機就将車開到别墅外面,我和沈北執坐上車,不過一會,就到了溫家。
進入靈堂以後,我才發現,這裡面已經站滿了人,全部都是港城上流圈子有頭有臉的人物。
溫甯玉的爸爸穿着一身白色的喪服,此事正在給來賓一一鞠躬還禮,我扭頭看向另一邊,就看見一個女人坐在輪椅上,形容憔悴,表情也是呆滞的。
沈北執站在我旁邊,小聲地提醒我:“那位就是溫夫人,溫甯玉的媽媽,得知溫甯玉從樓上摔死的那天晚上,她受的刺激太大,一時沒承受住,雖然經過搶救蘇醒了過來,但是人醒來以後就變成了這幅癡呆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