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沈北執看向我的眼神微微一怔,他那雙像鷹一般的眼睛盯着我看,讓我整個人變得緊張起來。
他轉過頭去繼續幫禾禾扇着風,就好像我不存在一樣。
在我快失去耐心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這件事情你當然有責任,還應該負主要的責任。
就算你什麼都不會做,可你還是要負責任的。
”
我簡直不知道還能對這個無賴說些什麼好,我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對着他極盡冷漠地說道,“那你說吧,究竟要我怎麼負責?
要我做些什麼呢?
”
沈北執聽了這些話,他轉過身來看了我一眼,眉毛微微輕挑了一下,放下了手裡的扇子,“禾禾她什麼都不缺了,她是我們沈家的公/主。
”
“不過我缺一個聰明的女人陪在我身邊,就這段時間,你要對我言聽計從,随叫随到,等到你做代言人的事情全都結束,我們之間的交易就結束,責任也就負完了。
”
言聽計從,随叫随到?
我心裡一悶,再看眼前這個男人,恨不得一巴掌就扇下去。
可沒有辦法,誰讓這一次是我理虧呢,沈思禾之所以會出事确實是因為我,我面對着沈北執實在是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地怼他。
我看着沈北執冷笑,“我的确是做錯了,需要對禾禾負責,可不是對你負責。
沈總這麼做是不是有一點過分了?
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
”
言聽計從,随叫随到,這八個字連對情/婦的要求都有點過高了吧,他根本就是把我當成了小貓小狗。
沈北執似乎并不意外我的氣急敗壞,他挑了挑眉,嘴角微微勾起,走向了我,十分淡定,“這個珠寶項目對我們集團來說非常的重要,既然你即将要成為代言人,我必須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親自調/教你,你優不優秀直接影響我們公司的形象,還有什麼問題嗎?
”
我看着他眼底眉梢的笑意,氣就不打一處來,在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一一問候了一遍,我那些髒/話恨不得直接開口罵他。
可話梗在了喉嚨口,我最終還是忍住了,和沈北執硬剛從來也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
“沈總實在是擡舉我了,我覺得我沒有能力勝任這個珠寶項目的代言人,論形象論實力還是顧小姐比我合适多了。
”
我淡定說着,擡頭望着沈北執的雙眸,突然覺得有一絲恐慌。
他眼底是我讀不出來的意味深長,我忍不住想要往後退一步,卻見他又往我面前逼近了一步。
“你……”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他一把抱進了懷裡,他的手緊緊地扣在我的後腰上,用力把我貼近在他身上。
聞着他身上帶着煙味的薄荷香氣,我很沒有出息的心跳又加速了。
我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個護士嘴裡的那個女孩子,望着他對我暧昧的眼神,我的氣就噌噌噌地往兇口竄往頭頂冒。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下/賤了。
沈北執一手挑起了我的下巴,他望着我,眼神深情到我幾乎恍惚以為三年前的他又回來了,“喬以荷是你來勾/搭我的,從一開始就是你非要出現在我面前,不斷地晃,現在你終于讓我對你有了興趣,你卻要逃跑?
”
“如果你想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腕對待我。
那你可就對付錯人了。
”
去你的欲擒故縱!
我恨不得直接把髒/話吐到他臉上,現在是誰欲擒故縱,這一手,他沈北執玩得可比我溜。
每當我向他走近了一步,我以為他心裡有我,以為我們是一家三口,他就會狠狠地給我潑一盆冷水,讓我清醒一點,然後猛得把我推開,也不管我身後是不是懸崖峭壁。
可等我真的要往後退,我心生恐懼,想要離開他的時候。
他就會緊緊地扣着我,不讓我離開他半步。
他到底要做什麼?
他這樣欲擒故縱就是為了要折磨我嗎?
我實在是不明白沈北執他究竟是要幹嘛,他究竟是想要我留在他身邊,還是希望從他的眼前消失?
我咬着牙并沒有回答他。
他輕笑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怎麼,喬以荷你好像不願意?
”
我當然不願意,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明知故問。
我倔強地擡頭看了他一眼,下巴依然在他的手心裡,他指尖的溫度觸在我帶着涼意的臉上,碰撞出了一絲奇妙的觸感。
他一副看不懂我表情和眼神的樣子,我隻能咬牙切齒的說道,“是,沈總我不願意。
”
他的手從我的下巴上離開,突然大笑了起來,低頭在我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
“傻瓜,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說不願意。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遊戲的主動權在我的手裡,你隻能選擇順從,而沒有拒絕的資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