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東白扭頭看見我的同一瞬間,我果斷轉身就走。
結果剛走出兩步,手腕就被人猛地拽住,許東白焦急的聲音響在我的身後。
他說:“喬以荷,對不起,孩子的事情真的對不起,這事是沈予安做得不對,她太過分了。
”
“從我得知他那樣對待你以後,我就無數次想要聯系你,和你說聲抱歉,但是沈予安在家裡大吵大鬧,還拿我手機發微信罵你,又把你拉黑不讓我聯系,所以我才一直沒機會和你說這些。
”
我的手腕被許東白攥在掌心裡,可以感受到他皮膚上灼燙的溫度。
扭過頭,我擡起胳膊,當着許東白的面,一根一根地掰開了他的手指,冷笑道:“許東白,你不覺得你現在來和我說這些,很可笑嗎,你不覺得現在和我說這些,太晚了嗎?
”
“有什麼意義,你三言兩語不痛不癢的對不起,能把我的孩子換給我嗎?
除了減輕你自己的罪惡和愧疚,對我而言,屁用沒有,我不稀罕你和沈予安的道歉。
”
我後退兩步,拉開了和許東白的距離。
“聽說許總已經和沈小姐在籌備訂婚了,也開了自己的公司,恭喜啊,事業愛情雙豐收。
”
許東白似乎想要再說什麼,可他剛試着往前走動一步,我就像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害怕地往後退。
許東白愣了一下,不再敢輕舉妄動了:“你别怕,我不動了。
”
我平靜地望着眼前這個我曾經真真切切喜歡過的男人,突然覺得這一幕無比滑稽。
于是我朝許東白笑了笑,提醒道:“許總既然馬上是要有家室的人了,我們之間還是注意些分寸比較好,不然被有心人拍到的話,指不定又是将我關在哪裡暴打一頓,我隻是沈氏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員工,何德何能和許東攀上關系。
”
許東白的臉色很難看,他看上去有些着急,又伸手拉住我:
“喬以荷,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和沈予安在一起并不是真心的,我是沒有辦法被逼無奈。
”
我猛地抽出手,冷聲嘲諷道:“你自己要是不想結婚,誰能逼得了你?
而且你不覺得你的理由很扯淡嗎?
”
“總之,喬以荷,你隻要知道,我并不喜歡沈予安,我到現在還喜歡你,就夠了。
”
許東白的話簡直快把我氣笑了。
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的,他是怎麼有資格用喜歡我這個字眼的?
我和他談戀愛的時候,幾乎一門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哪裡對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