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婦?
什麼兒媳婦?
”
夏瑜的父親夏建華此刻是有些懵的。
他下意識問:“不是和白家兄弟說了親事了嗎?
”
夏瑜的母親撇嘴:“都什麼年代了,還玩指腹為婚這一套。
人都把孩子帶到家裡來了,依陌也在呢。
看起來處的挺好。
”
夏建華嘟囔着:“不行,這樣可不地道,我去說說去。
”
他剛起身,就被夏瑜的母親拉着:“什麼不地道啊,兒子長大了,長大了你懂不懂。
”
“來來來,你們繼續吃繼續喝。
”
——
夏瑜的房間東西很少,所以就顯得房間格外大。
不過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個櫃子。
一台筆記本電腦就放在床上。
“這本來是當倉庫用的,但是過年回家的親戚多,所以就成為我的房間了。
”
夏瑜打開窗,窗外便是田野。
程沫湊過去看,田野上還有一條狗在撒歡。
她不由笑道:“先生家鄉的風景真的好漂亮。
”
“大部分南方地區都這樣,隻剩下風景了。
”
溫城的發展其實是靠走出來的,如果依靠着自身條件,那溫城就隻能是貧困城市。
這些旁人眼中的美景,是一代人磨滅不了的貧困記憶。
程沫說:“我們以後就是在這裡養老,對嗎?
”
她已經暢想和夏瑜的未來六十年了。
白依陌咦了一聲,嫌棄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麼旁若無人。
”
就在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夏瑜噓了一聲。
夏瑜的母親上來了,端了零食果盤和飲料。
“依陌,還有這個同學,家裡條件有限所以隻能這麼招待了。
”她和藹的笑道:“怎麼稱呼這個同學?
”
“阿姨,我叫程沫。
”
程沫拘謹的說着:“程是程門立雪的程,沫是相濡以沫的沫。
”
“好名字。
”
夏瑜的母親誇獎着:“一看就是好孩子,以後夏瑜要是不聽話,你就替我管教他。
”
“先……夏瑜很聽話的。
”
她捂着嘴,差點就說了先生。
夏瑜的母親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東西放在這裡,有時間就督促夏瑜學習。
我們做家長的,可不就是盼望孩子有一個好出息嘛。
”
“是,阿姨。
”
她說的嚴肅認真,白依陌都要看不下去了。
等到夏瑜的母親出去後,白依陌對程沫道:“你啊你,和主動暴露的地下黨有什麼區别?
”
程沫的心意完完全全在臉上顯露出來,就差寫着“喜歡夏瑜”四個大字了。
她紅着臉,雖然害羞,卻沒有絲毫緊張。
夏瑜幫忙維護程沫:“反正遲早都是要知道的,沒關系。
”
他說:“我媽應該不讨厭你,不然也就不會說這麼多了。
”
程沫聽完,果然放松了許多。
她笑着說:“阿姨說了,讓我好好監督先生學習。
所以先生不能偷懶,阿姨對我的信任需要看先生表現哦。
”
白依陌略微無奈,吐槽:“還好我明智帶了作業過來。
”
夏瑜在樓下搬上來凳子,三個人圍在一個大桌子上,開始認真學習的模式。
等到了三點鐘的時候,夏瑜的母親又上來了一趟,說:“依陌還有程沫,你們晚上就在阿姨這吃飯吧,依陌奶奶那我讓夏瑜的爸爸去說了。
”
“哦,好。
”
白依陌已經習慣了被強行留下來蹭飯的日子,倒是程沫對這種通家的友誼感到新奇。
她并不是沒有去過别人家吃過飯,但卻從來不會像白依陌那麼自然。
白依陌說:“我從小就被夏叔和夏嬸當女兒養。
”
程沫托腮:“真羨慕。
”
“可惜我沒有早點遇見先生。
”
“現在遇見也不晚啊。
”夏瑜捏了捏她的臉蛋:“太早遇見我也未必會喜歡我,就像依陌那樣,黑曆史一大堆,彼此都沒什麼感覺。
”
他不知道,他說出這句話之後,白依陌仿佛又被刺了一下。
夏瑜說:“人和人的出場時間很重要,對吧。
”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