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季晨握着水杯的掌心,開始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季憶想,昨晚的林雅大概是有其他的事,沒來賀季晨的家裡住,若是萬一等會兒她回來了……季憶一心想着盡快離去,看賀季晨沒伸出手接錢的意思,便彎身将錢放在了床上,然後沖着賀季晨禮貌道别:“我先走了,免得等會兒林雅回來,産生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最後一個“煩”字,季憶隻發了一半的音,賀季晨突然揚手将手中的水杯,狠狠地摔了出去。
随着一道尖銳無比的“啪啦”聲,季憶吓得急忙止住了聲,她本能的想往後退一步,和賀季晨的距離拉開的更遠一些,可她都還沒來得及反應,賀季晨猛地往前邁了一大步,狠狠地揪住了她的衣領,将她拽到了他的面前。
他像是氣的,身體都在微微的發着抖,有着一股摧毀全世界的陰寒氣息,從他骨髓深處一點一點的滲透出來,壓迫感十足,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望向她的眼神,淩厲而又陰冷,像是兩把無形的利刃,恨不得活生生的将她千刀萬剮了一般。
他兇口起伏的厲害,好一陣子,他才勉強咬牙切齒的出了聲:“我告訴你,我……”
說到這裡,賀季晨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險些脫口而出了什麼樣的話,他蓦地收聲,用力抿緊了唇,剩下的“和林雅沒有任何的關系”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他沖着她動了好幾次唇,都沒想到一個更好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