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領過來的婉兒姑娘确實不是凡品。
【零↑九△小↓說△網】膚如凝脂,容貌豔麗,即使放到衆多姑娘中間也是相貌出衆。
然而四師兄并不領情。
哐的一聲,把酒杯貫在桌子上,酒水撒的滿桌都是。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
徐風沒想到四師兄反應這麼激烈。
胭脂姑娘不在,老鸨又領來了更好的姑娘,雖然不能見着舊愛,也該知足了。
徐風沒有想到,激烈的還在後面。
四師兄一拳砸在桌子上,厚實的雕花紅被砸掉一大塊,木屑飛濺,對着老鸨冷冷的說道:“要不是爺爺耳朵靈光,就被你這老母雞給耍了!
胭脂姑娘不是剛到對面雅間裡唱曲嗎!
”
流花坊二樓是一個方形的回廊,四面都有房間,中間是一個幾丈長寬的空堂。
徐風相信在這幾丈遠近的距離内,聽見熟人的話語,四師兄絕對不會錯。
知道自己遇上硬茬了,老鸨堆滿谄笑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幹這一行的都有兩副臉孔,一副是賺銀子的,一副是啃骨頭的,碰上這樣的硬茬,她也不會懼怕。
滿是褶皺塗脂抹粉的老臉一旦冷厲下來,褶皺就堆在一起顯得格外難看。
鼻孔朝天,冷冷的說道:“沒錯,你們确實來的早,也确實點了胭脂姑娘,胭脂姑娘也确實在這裡。
不過。
她還是不能過來。
因為石公子也點了胭脂姑娘,就輪不到你們了。
”
三師兄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聽見老鸨這樣說,就要理論理論。
啪……啪啪
三師兄還沒有機會開口。
老鸨還沒有反應過來,臉已經腫的老高。
連師父的女人都敢偷看!
竟然搶我的女人,四師兄那裡受過這樣的氣。
打完以後,感覺手上黏糊糊的,是沾了脂粉。
順手從老鸨腰間扯過了一塊手帕,擦了兩擦,仍在老鸨的臉上。
徐風都看呆了,四師兄還說三師兄最會惹事!
他這說出手時就出手的風格,很有門主的風範啊。
老鸨一隻手虛捂着臉,一隻手顫抖的指着四師兄,發出殺豬一樣的尖叫,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敢打我?
你敢打我?
!
你敢在流花坊鬧事!
”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狗仗人勢的東西!
”隻一腳,那老鸨就被踹飛,不偏不倚的砸向對面的雅間。
老鸨感覺自己肥胖的身軀忽忽悠悠的就飄過中堂數丈的距離,咔嚓一聲撞開屋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還有點疑惑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慌忙從地上站起身來,身上竟然沒有受一點傷。
學拳的人,性子都直,像打出去的拳頭一樣直。
【零↑九△小↓說△網】
既然是你搶了我的姑娘,那我就送老鸨過去問問,你得給我說個道理!
對面雅間裡也坐着四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公子,一襲白衣,瘦長的面頰上濃眉大眼,風流俊逸之間顯得穩重幹煉。
老鸨根本不敢正眼看坐在主座上的這位公子,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
其餘三位中有兩位倒是尋常打扮,從衣帶裝束看都是修行中人,另外一位最是紮眼,竟然是一位姑娘,雅間裡除了胭脂姑娘之外的另一位姑娘。
門被撞破了,木屑灰塵濺的滿桌都是,宴席是無法進行下去了。
不過這位公子也不生氣,擡眼看向對面的雅間,冷冷的說道:“砸我的門,你要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