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情更加的憋悶,白墨有些慌,有些亂。
他覺得自己當時該反駁蘇塵昀一句,“我們不一樣,我不喜歡男人……”
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反駁?
為什麼沒有?
白墨坐在飄台上,夜晚的風有點涼,他也沒有把窗戶關上。
要是被舅舅看到,他一定會沉着臉說他,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對于在這個時候想到單霆,白墨更慌了……
遠處有車燈閃現,幾秒鐘,軍綠色的越野車就開到了樓下。
白墨看着單霆從車上下來,身上的衣服依然是,萬年不變的迷彩服。
單霆下車的時候,擡頭看了一眼三樓的窗戶。
看到白墨開着窗坐在那裡,眉心緊鎖,快步的走進了大門。
白墨有點晃神,舅舅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挂鐘上的時間,淩晨一點半。
他竟然在這裡坐了這麼久。
回神後,白墨想要下來,才發現自己坐的有點腿麻了。
單霆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白墨還坐在那裡。
而且就穿着很薄的睡衣,卧室裡因為開了很久的窗戶,有那麼一點點的涼。
這樣的溫度對于常人來說,會很舒服。
但是,對于身體比較弱的白墨來說,就很容易生病。
單霆沉着臉走進來,走到白墨面前時,那一張冷峻的臉上,帶着明顯的不悅。
看到舅舅的不悅,白墨也不高興了。
到底該誰不悅?
明明是他招呼都不打,就離開。
說好帶他出去玩,說走就走的人是他。
一個多月裡,連句解釋都沒有都人是他。
憑什麼他不高興,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