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從懸崖走下來,打算正常的玩個潛水,蘇秉文遊上來,非要拉着她繼續跳水,趙楠差點跟他打起來。
“我不玩了大哥!
你一個大男人非拉着我這個恐高玩什麼跳水?
!
放過我好不好!
”
蘇秉文意興闌珊,将她松開了,說:“你居然恐高?
”
趙楠覺得他就是沖吓唬自己來的,别看他現在看起來這麼遺憾,誰知道他心底是不是在偷着樂!
人面獸心的東西!
她暗暗磨牙,躲開他鑽進水裡。
蘇秉文帶上護目鏡跟上去,又将她撈出來,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
“你有點逼數就好。
”趙楠随口回答了句,轉身往水裡鑽。
她懶得和他鬧,趁現在她有興緻,到水底玩多香啊。
心皿來潮出來玩的,相機都沒帶,有些遺憾……
蘇秉文看她就是生氣了,他還真沒想到趙楠恐高,還吓到她了,看她氣得都不想和自己說話。
不過在海裡也不好說話,上去的時候他再和她好好道歉還不行?
他可不想給朋友留下這種糟糕的回憶。
他們是中午去的,沒玩多久就到了黃昏,趙楠從水裡出來,躺在沙灘上看夕陽,嘀咕道:“真想變成魚啊。
”
蘇秉文随後從水裡出來,聞言看了幾眼,确定是她剛剛在說話,問:“你剛剛說什麼?
”
趙楠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太能破壞氣氛了,走開!
”
“什麼氣氛?
”他不明所以,問,“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
“聽天由命。
”她從沙灘上爬起來,“我去換衣服,之後再出來逛逛。
”
蘇秉文跟上去:“你不生氣了?
”
“我生什麼氣?
”趙楠回頭看他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
雖然這個家夥确實缺根筋,也有些偏執,不過隻是較真了些,算不上讓人讨厭,他還顧及着自己的心情不是嗎?
“你不會這兩個小時都在琢磨這事吧?
”
蘇秉文無語:“有什麼好琢磨的,我就問你一句。
”
“我沒生氣。
”她回了句,到附近借地換了衣服,打包一份晚餐,捧着屁颠屁颠來到海邊,一邊走一邊走。
蘇秉文跟着她四處走,覺得她有些奇怪:“你是為什麼突然出來散心?
”
趙楠找了個地方坐下,拿出手機擺在石頭上,扭頭看了他一眼:“散心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在家悶久了,出來透透氣。
你可以回去了。
”
“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呆在外頭。
”
“這地方我熟悉。
”趙楠吃得噴香,還準備給姐妹來一通視頻通話,一掃之前的郁悶狀态。
蘇秉文看她不說,也沒走開,拿出手機劃拉半天,又問她:“你那個叫封箋的同學明天約你?
”
“嗯嗯,你就不要來了。
”趙楠表示抗拒。
蘇秉文在她身邊坐下,繼續問:“他不是你的普通同學吧?
”
“你問這個幹什麼?
”她下意識道,又覺得自己沒必要這麼警惕,說起來她或許能跟他聊一聊封箋,作為旁觀者,他或許更清楚一些問題。
她想着,改口道:“你問他幹什麼?
”
他笑道:“隻是看他今天約了你,你就郁郁寡歡的出來散心,這難道不讓人在意嗎?
”
“你為什麼覺得這之間有聯系?
”
“百分之八九十的幾率,你說呢?
不然你說你為什麼出來散心?
”他沒好氣道。
趙楠心虛,埋頭吃她的面。
蘇秉文也不理會她,拿出手機開着攝像頭到處晃。
“封箋是我高一同班同學。
”她回憶着,一邊道,“我當時是學霸,班主任讓我擔負起照顧學渣的責任來,封箋就來賴上我了,要我給他輔導功課,我當然不能拒絕。
”
他聽她娓娓道來,也放下了亂晃的手機,扭頭聽她說,小聲嘀咕了句:“這麼熟的同學啊。
”
趙楠聞言頓了下,繼續道:“之後我和他走得就有些進,我感覺他有點不注意距離,但又不好意思提醒,很多人就開始傳我們有一腿。
我當時覺得這種傳言很不負責,怕誤導了封箋,跟他提了個醒。
但之後再也沒注意過距離了,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相處久了,自然而然也把他當姐妹了,想幹嘛直接上手,我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後來,後來我還蠻在意他的,即使他依舊保持着安全的距離,可但凡遇到和我相關的事都非常偏心,顯而易見的關注我。
我當時沒多想,隻是覺得他性格别别扭扭,還黏人,雖然給别人造成了些誤會,但還挺可愛的,對我來說沒什麼。
直到有一天,我和他說自己看到有人和心愛的人在樹上刻字,覺得在這樣的年紀遇到的彼此還挺美好,和他分享了這份心情。
然後……然後他就用毫不掩飾的,帶着歡喜的目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