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去找沈濂,失去求和,不是去宣戰的。
雖然确實想配合沈濂痛快的鬧一場,他不就喜歡這樣嗎?
可惜自己要是要當中南中學習楷模的人,得好好保護自己的名譽才行。
但她該怎麼讓沈濂妥協呢?
他是吃軟還是吃硬,她一點都不知道。
當然,也不僅限于對沈濂的不了解,光是她會去“求和”就夠奇怪的了。
她的人設應該是帶着不和諧的武器頂着他腦袋讓他滾一邊涼快去。
不然就打爆他腦袋。
按照這個思路,程亦然還真想到了法子。
那麼,先回家帶點東西。
她告訴程母班上有個同學突發急症,正面臨半身不遂的危險,已經送外首都急救。
她要帶點東西去探望那位“半身不遂”的同學。
程母表示感到很難過,做了健康的水果小糕點給女兒。
程亦然帶着精心準備的糕點,昂首闊步踏上了征途。
有媽媽的支撐,她渾身充滿了力量,一點也怕了呢~
沈濂在這之間當然還有動作,隻要暴露程亦然在校期間談戀愛,中南中的校規就夠她吃一壺。
至于顧炀就有很多死法了。
一是搶了兄弟的女人,當然,如果被人說成是程亦然勾引也沒有問題。
渣男渣女世界上多的是,是中南中考滿分的年級第一渣,電競全國冠軍渣,這不就很有搞頭了?
二是顧炀的戰隊解散的事。
明明實力不凡為什麼最後還是以失敗收場?
他覺得可以重點在這裡搞文章,特别是自己曾經也是隊伍的一員。
背叛隊友,陷害有才能的人,私生活混亂。
即使電競圈裡的人不介意,他也有把握讓将他拉下地獄。
這樣坑人不是第一次,但全程親曆親為的坑兄弟,這還是第一次。
更刺激。
他想要給中南中找些程亦然談戀愛的證據,比如相片和電話錄音,不過一無所獲。
差點忘了,這家夥是網絡絕緣體。
他唯一能找到的程亦然的照片,估計隻在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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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濂的位置不難找,他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程亦然找到了位置,站在門前彬彬有禮地按門鈴。
她要醞釀一下情緒。
雖然内心堅定不會向他屈服,但總得裝出要求和的樣子。
這樣肯定很氣人。
沈濂關掉電腦,起身走出去開門。
房門打開,程亦然手還扒拉在門鈴上,高大是身影堵在了門口,極淡的一陣煙草味飄到鼻尖,她笑着往後退了一步,積極的問好:“你吃了嗎?
”
沈濂沒有想到真的是這個家夥,扯起嘴角笑了下:“這麼着急嗎?
還是你一個人過來的嗎?
程亦然,你男朋友不行啊。
”
“他行不行關你什麼事……”程亦然眸色一深,邪笑,上前一步抵住門,說,“按邏輯,也是他比你行,我才綠了你的啊。
”
沈濂黑着臉:“你來幹什麼的還要我提醒嗎?
”
“我覺得廣大網友會對你行不行很感興趣的。
”程亦然不以為然,“還要繼續嗎?
反正輸的不會是我。
”
“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該幹什麼。
”沈濂将她拽進屋,把門關上。
程亦然進屋,自顧自找了椅子坐下,從書包拿出程母做的糕點放在桌上,說:“這是我們分開之後第一次有坐下來談談的機會。
或許我們能探究點有意義的東西。
别忙着拍照給顧炀了,這種把戲很無聊。
”
沈濂在門邊搗鼓,将門鎖了起來。
他也覺得自己手段低級,但更高級的違法犯罪的事他也不想去碰,那隻有慢慢折磨了。
他看了眼她放在桌上的糕點,沒有坐走過去,倚在門邊抱着手看她。
他才不要配合這個家夥。
程亦然看他不過來,扭頭打量他的大房子,試圖找到其它小生命——比如說天使。
她轉了一圈,又坐回去,驚歎道:“姐妹,你沒有男……沒有女朋友,連狗也不要了,難不成要和小弟搞基嗎?
”
沈濂:“……”
他想不到法子折磨她,她存在這裡就很折磨自己,還是将她扔出去吧。
“我就說你這樣很無聊。
雖然是我先辜負你,但我們也不一定非得當仇人。
”程亦然拿叉子将蘋果蛋糕送進嘴裡,含糊不清道,“你要覺得無聊,不知道直接要求我陪你玩嗎?
我有理由拒絕嗎?
”
“沒有理由?
”他問,“顧炀的存在不是你都理由嗎?
”
程亦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可沒把自己當成是誰的人約束自己,程母發話顧炀也要靠邊站。
“沈濂,你的愛情觀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我跟顧炀相處得很愉快,并願意共同努力創造美好明天。
這樣也很積極健康了對吧?
你非得讓我貼上誰的标簽,将我當成别人的物品,或者寵物?
”
“你就非得這個語氣?
愛人不就是和物品、寵物一樣,全身心屬于自己的東西嗎?
”沈濂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