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然自從不輕釣魚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門,程母整天不見人還以為她在玩失蹤,叫她吃飯也不應!
女兒不喜歡大聲說話,所以在遠處叫她都不會回應。
程母對這點很有些啼笑皆非。
程母打開她房門,程亦然一如既往的在看書,進去時還扭頭茫然的看了自己一眼。
“你宅在家裡多久了?
”程母指着門口道,“你連房間都不出,你就不怕會發黴嗎?
”
“人是不會發黴的。
”
“而且你還不吱聲,我這是生了隻豬還是怎麼?
”程母叉腰瞪着她。
程亦然:“……豬是會吱聲的。
”
程母扶額,苦口婆心道:“下來吃飯,吃完去給媽媽打醬油好嗎?
”
程亦然抓了抓頭發,心說她為什麼要強調一下豬會吱聲,這種微妙的感覺……自己是豬嗎?
“唔。
”她應了程母一聲,放下書下樓。
“要和媽媽出去嗎?
”程母跟在她後邊道。
程亦然很乖巧的應:“嗯。
”
“那還是算了吧。
”
“……”
程母嘀嘀咕咕:“我隻是試探下你會不會和我出去。
”
“媽我愛你。
”
她愣了下,捂臉。
突然說些什麼啊!
下午,程亦然被老媽趕出去溜達,看了電影、逛了美食街,還圍觀了街頭藝人表演,可能是因為自己一個人,在成群結隊遊玩的大街上鶴立雞群。
還被搭讪了,一無賴問她要錢,程亦然差點沒忍住給他一腳。
雖然不怕被訛,但看他一身行頭如此潦草,人艱不拆啊。
傍晚,程亦然逛上瘾了,不想回去,來到了廣場。
廣場一群玩滑闆滑輪的少男少女,跑來跑去的小屁孩,當然,更多的還是情侶。
程亦然淡定的從他們之間穿過去,視線落到不遠處的兩方人馬上。
都是年紀不大的少年,兩邊似乎發生了什麼沖突,氣勢劍拔弩張。
程亦然掃了眼比較安靜的一邊,站在前頭的是沈濂,她插着兜溜達過去。
“嘿,在吵什麼?
”
樊湘水帶着姐妹們在後頭助威,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沒将她吓得跳起來。
“你誰啊!
”
衆姐妹一齊兇巴巴扭頭看她。
程亦然拉開墨鏡将臉露出來,莞爾一笑:“怎麼忘記你爸爸了?
”
衆姐妹的目光更兇狠了!
樊湘水張牙舞爪:“你要來搗亂是不是?
!
你就偷襲厲害,正面上老娘撕了你!
誰怕你!
”
程亦然拿出手機劃拉了兩下,放在耳邊:“喂?
警官,這裡似乎發生了……”
“爸爸!
不要!
”樊湘水立馬慌了,老大還在前頭,她還來個後方失火那還要不要混了!
旁邊的人也收斂了氣勢,和善道:“打個招呼,不要那麼敏感啊。
”
“就是,報什麼警嘛,多麻煩人家。
”
“這邊也沒發生什麼對吧?
不至于不至于~”
“哦,那是我搞錯了,沒事了。
”程亦然從善如流,收好手機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
“那邊的人你認識不?
”樊湘水看她不像要搞事,也沒放她過去,倒願意跟她聊幾句。
程亦然擡眼穿過人縫看了眼對方,都是些不良,看着不是太高就是太瘦,跟營養不良縱欲過度似的。
和沈濂這邊又高又壯的纨绔子弟完全不同。
她聳了下肩膀,表示不清楚。
樊湘水道:“就是一些社會青年。
他們的人有幾個和我們這邊的人搭上了,要給我們老大點教訓。
”
程亦然揚眉:“什麼歪瓜裂棗都敢來挑釁。
”
樊湘水非常認同她的話,激動得手舞足蹈差點說不出話來,反手習慣性的要拍下她肩膀。
程亦然迅速躲開身。
樊湘水也沒在意,憤憤不平道:“不是我們老大混得差,我們老大根本不混的!
我們這些人有的是錢,很少幹欺負人的事,不就是玩嘛。
那些人就是故意找我們麻煩!
”
旁邊的姐妹接道:“對啊,老大出場其實也就幫我們擺平這些麻煩了。
”
“前頭那個姓黃的,認識道上的人,經常幫他們幹髒事,收保護費,身經百戰。
現在可不把我們放眼裡。
”
“惹我們好幾回了,我看他真是嚣張,要是我早忍不住揍他了。
”
“聽老大罵人也挺爽的,而且看對面被罵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越看越好笑。
”
“我還是忍不住,已經躍躍欲試了。
”
程亦然完美的融入了她們,掏出棒棒糖,還遞給樊湘水一根,拽拽地撕開包裝紙,一邊道:“這不是胡鬧的地方吧?
得另找個地。
”
“姐妹你這話認真的嗎?
這沒問題,點到即止,出不了事。
真要找個人少的地方打個你死我活就沒必要了啊。
”
程亦然蹙眉:“你們當初對付我也沒這麼多規矩啊。
”
“那不一樣,你太嚣張了,我們當時确實是準備虐你一頓。
”有人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