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念卿大三個月?
”曾泉問。
“是啊!
”蘇凡道。
曾泉陷入了深思。
蘇凡懷上念卿的時候,他已經和方希悠結婚,去了雲南。
那個時候——
“曾泉?
”蘇凡叫了他一聲。
“我,我記憶中,沒有這樣的人。
”曾泉道。
“你,确定嗎?
”蘇凡問。
“我确定。
”曾泉呼出一口氣,道。
“好,那就好,我相信你,相信你。
”蘇凡捂着臉,淚水在眼裡翻滾着。
我相信你!
太好了,太好了!
“蘇凡——”曾泉叫了她一聲。
“太好了,太好了。
”蘇凡重複道。
“蘇凡——”曾泉又叫了她一聲。
“什麼?
”蘇凡這才回神,問道。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别為我擔心。
”他認真地說。
“嗯,那,那你和嫂子好好去過假期,奶奶今天還說想早點看到你們有個孩子。
”蘇凡道。
曾泉笑了下。
“你,笑什麼?
”蘇凡問。
“我笑你啊,現在也八婆起來了。
”曾泉道。
“沒辦法,女人天生就是有八婆的潛質。
”蘇凡道。
曾泉笑了,沒說話。
“抱歉,我不該這麼逼你的。
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決定。
不要管别人說什麼。
”蘇凡道。
“嗯,我原諒你了。
”曾泉道。
“不過,有個孩子還是挺好的——”蘇凡道。
“得得得,我要挂電話了,你這八婆的瘾一上來,我就要死了。
挂了挂了。
”曾泉說完,就挂了電話。
蘇凡不禁笑了,坐了一會兒,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他說沒事,那就是,沒事。
她是相信曾泉的!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了。
然而,蘇凡感覺到了安心,可曾泉這裡絲毫不能安心。
即便他安慰蘇凡,希望蘇凡相信他,可是,等到電話挂了,曾泉的眉頭就蹙了起來。
楊家搬到曾家隔壁有一年多,這一年多裡,雙方的大人沒什麼太深的來往,隻有念卿和那個小姑娘因為是幼兒園同班同學,所以關系很好。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而且,那個楊部長,和父親的來往也僅
限于公開場合,從沒有在私下聊過什麼,即便兩家是鄰居。
楊部長和方慕白那邊也是和曾家一樣的情況,并沒有太深的來往。
就這樣的鄰居,突然冒出來孩子的事——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管那個孩子怎麼回事,就算是他們來扣屎盆子,他也得想辦法查清楚真相。
回到家裡,方希悠和蘇以珩在客廳裡喝茶聊天,仆人在廚房裡忙活着。
老友相聚,家常菜就已足夠。
“你回來了?
”方希悠見他來了,起身過去迎接。
蘇以珩也起來了,朝着曾泉走過去。
“你們等久了嗎?
”曾泉問。
“沒有,才聊一會兒。
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啊!
忙完了嗎?
”蘇以珩問。
“哪有忙完的時候?
反正可以回家了,其他的事,他們會給我打電話的。
”曾泉說着,便走向了沙發。
方希悠注意到曾泉的臉色不太好,便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你臉色這麼不好?
”
“沒什麼,就是工作上的事兒。
”曾泉道。
他看着方希悠,道:“額,我和以珩先上樓聊幾句,你等會兒。
”
“好吧,那你們去吧!
我去廚房看看。
”方希悠道。
蘇以珩便跟着曾泉上樓了,來到曾泉的書房。
一到書房,曾泉就反鎖了房門。
“什麼事兒?
”蘇以珩問。
“我之前讓你查我家隔壁那個楊家的事兒,還有沒有别的消息?
”曾泉問。
“我查到的都告訴你了,沒什麼異常——”蘇以珩說着,看着曾泉,“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兒?
”
曾泉在地上走來走去,道:“剛才,迦因給我打電話——”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蘇以珩的電話就響了。
“是霍書記!
”蘇以珩道。
“得,估計是一件事兒。
你聽他說吧!
”曾泉說着,坐在沙發上。
蘇以珩便接了電話。
“霍書記,您好!
”蘇以珩道。
“以珩,你現在方便嗎?
”霍漱清問。
“嗯,方便,您說。
”蘇以珩坐在曾泉身邊,道。
“有件事,我想請你查一下。
”霍漱清道,“就是我嶽父家隔壁的那個楊家,你幫我查一下那個楊思齡和她女兒的情況,盡快,越快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