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凡二字一出,蔡馨媛就是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更何況她一夜沒睡,女人天生的警覺已經讓她察覺出端倪,即便夏越凡對她依舊如初。
臉當即沉下來,她出聲道:“你是誰?
”
女人回答:“我說了,我是夏越凡女朋友,我勸你不要再當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你要是跟他分手,我也不會去找你的麻煩,但你要是執迷不悟,那就别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
蔡馨媛道:“夏越凡追我的時候,可從來沒說他鞋沒擦幹淨,誰知道咱倆誰前誰後,誰是第三者?
你是他前女友還是他的愛慕者,我還沒搞清楚,現在就讓我倆分,你是在嘲笑我的智商嗎?
”
蔡馨媛特别冷靜,一點兒慌張都不見,她站穩了夏越凡正牌女友的身份,别人給她挖了個小三兒的坑,那也得看她跳不跳。
對方顯然被蔡馨媛的氣勢給鎮住了,停頓幾秒之後,她出聲說:“你要證明我的身份是吧?
行,我現在就約越凡見面,我今晚還會把他留在我身邊,你要是不信,大可半夜打電話給他,你看他接不接,接了又會說什麼。
你要是有本事把他從我身邊叫走,我算你有本事!
”
最傷人的話,從來就不是那些看似惡毒的罵人話,而是袖裡藏刀,綿裡藏針,是對方在用很笃定的口吻去陳述一件既定的事實,而這事實,恰好是最讓己方心如刀絞的。
蔡馨媛一聲不吭,因為她已經心疼到說不出話來。
對方也不想跟她多聊,直接挂了電話。
一個人站在空蕩的房間中,心疼化作酸澀,一股腦上湧,她瞬間喉嚨哽咽,視線模糊。
岑青禾跟金佳彤下樓去附近超市買菜,途中,金佳彤蹙眉說道:“青禾,你看今天夏越凡說的話,他不是裝傻就是真的不怕咱們告訴馨媛,怎麼有人臉皮這麼厚呢?
”
岑青禾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她還在琢磨蔡馨媛到底怎麼了,昨天上午打電話還挺好的,怎麼今天突然就有些強顔歡笑的意味。
思緒被金佳彤的話拉回,她沉聲罵道:“别侮辱臉皮厚的人,他有臉嗎?
但凡要點兒臉的人,媽的也不能從身邊人下手啊。
”
金佳彤說:“要不我們告訴馨媛好了,不能讓她跟這種人在一起……”
岑青禾手機突然響了,她掏出來一看,是商紹城打來的。
滑開接通鍵,手機貼在耳邊,她‘喂’了一聲。
商紹城道:“幹嘛呢?
”
岑青禾說:“在超市。
”
商紹城道:“跟蔡馨媛在一起?
”
岑青禾說:“沒有,馨媛剛下飛機,讓她在家休息,我跟佳彤在一塊兒,買菜回家做飯。
”
商紹城說:“你交代的事兒,都給你辦好了。
”
岑青禾當即眼睛一瞪,“查到了?
”
身旁的金佳彤側頭看向岑青禾,岑青禾不避諱她,隻緊張的等待商紹城回答。
商紹城‘嗯’了一聲,岑青禾忙問:“怎麼樣?
”
商紹城不答反問:“你手邊沒什麼危險物品吧?
”
“啊?
”
“我怕你聽了會誤傷别人。
”
岑青禾蹙眉,低聲回道:“我都急死了,你趕緊說,别賣關子。
”
商紹城道:“你猜的沒錯,夏越凡确實不止蔡馨媛一個女朋友,他在夜城還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
而且他每個月會固定去海城‘出差’四次,因為他在那邊交了一個酒店前台的女朋友。
”
岑青禾聽到額頭青筋蹦起,到底是翻了臉,她沉聲罵道:“我去他媽的夏越凡,我弄死他!
”
金佳彤怯怯的看着岑青禾,不知道商紹城在那頭講了什麼。
“你先别急着發火,最重要的我還沒說。
”商紹城的聲音中充滿嘲諷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谑,頓了兩秒,他低沉着聲音說道:“他是已婚。
”
“什麼!
”岑青禾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臉色煞是難看。
商紹城波瀾不驚的聲音回道:“他是在國外秘密注冊結婚的,所以查這個費了點兒功夫。
”
岑青禾放大的心跳聲仿佛就在耳邊,雖然這不是她的事情,可是夏越凡的所作所為簡直渣到她不敢相信。
人震驚到極緻,反而說不出罵人的話來了。
商紹城能想象到岑青禾臉上的表情,他像是講故事一樣的口吻,邊安慰邊說:“你先别着急生氣,他不值得你發一次脾氣,我還有好玩兒的事兒沒跟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