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真的永遠都趕不上變化快。
看來她注定不能留在濱海,隻是這次不是回夜城,而是回冬城。
岑青禾回到房間匆匆收拾了一下,确定沒有落下任何東西,這才背着休閑大包出了酒店房門。
攔了輛計程車,她直奔機場。
商紹城跟窦超,沈子松和楊灏他們坐在一起打牌聊天,耳邊聽着他們說話的聲音,其實心思早就飄到了别處。
不知道岑青禾現在怎麼樣了,好點兒了沒有,這次倒是陰差陽錯,用這樣的方式把她留在濱海。
不過好在醫生說沒什麼大事兒,大不了這兩天他好好補償她一下好了。
說到補償,他一會兒回去以什麼理由找她呢?
吃飯,時間會不會早了點兒?
送東西,會不會突兀,顯得很殷勤?
可總不能放她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待着,總要想個好借口的。
商紹城心不在焉,随手打了個二餅出去,這下正好給窦超點上,讓他胡了一把不小的牌。
窦超笑着道:“嘛呢,打牌還心不在焉的?
”
商紹城後知後覺,卻也不甚在意,隻笑着回道:“牌技不如人。
”
窦超瞥眼道:“我看不是吧,是不是嫌我們這一桌老爺們,沒有你想見的人啊?
”
此話一出,對桌的沈子松也笑着說道:“早知道你牌技這麼‘差’,我就應該坐你下家,不應該坐你上家的,倒讓别人撿了便宜。
”
楊灏故意一本正經的道:“你們兩個就别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打這一個多小時的牌,紹城給你們點上多少回了?
反而到我這牌技就突然變好了,才給我點上兩回,我這一手的好牌,就差他出錯呢。
”
滿桌子的人都是變着花樣的揶揄人,商紹城在他們面前,一點兒都不敢嘴毒,隻裝老實,低調回道:“灏哥缺什麼牌,下把你給我使個眼色,我一準給你點上。
”
楊灏勾起唇角,笑着說:“你是人在這,心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想趕緊輸完錢好跑路嗎?
”
商紹城微微一笑,“沒有。
”
窦超看着商紹城,下把微擡,出聲問:“你女朋友呢?
”
商紹城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眼底也蒙了一層冷淡,如常回道:“不知道,可能回去了吧。
”
窦超說:“你也不打個電話問問,一個女人,别再回頭出什麼事。
”
商紹城随口回道:“手機掉海裡了,開不了機。
”
沈子松笑說:“好借口。
”
窦超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問道:“你那小助理呢,她在哪兒呢?
”
商紹城低頭拿煙,火機‘叮’的一聲點燃,他動作随意又慵懶的吸了一口,然後道:“酒店呢。
”
聞言,窦超輕笑着說:“你小子也是膽子大,一起帶兩個過來,也不怕玩砸了。
”
楊灏直接笑道:“這不已經砸了嘛。
”
沈子松說:“多長時間不見一面,别一見面就拿紹城開涮。
”
商紹城淡笑着說:“沒事兒。
”
窦超伸手搭在商紹城肩膀上,湊近一些,故意壓低聲音道:“弟,哥是過來人,知道你這個年紀最愛玩兒,但凡事得有個度,過度就不好了。
”
楊灏耳尖,馬上從旁接了句:“過度對身體不好。
”
商紹城當然懂他們什麼意思,無奈一笑,他出聲說:“我都沒碰過那女的。
”
“嗯?
”窦超當即黑眸一瞪,紅色的襯衫顯得他格外的妖裡妖氣,尤其是俊臉上表情很多,這會兒用詫異的目光看着商紹城,挑眉問道:“你沒碰過哪個?
事兒多的那個,還是小助理?
“
商紹城說:“岑青禾就是我助理,我們兩個沒什麼感情糾紛。
”
窦超聞言,馬上轉眼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沒跟那個事兒多的上過床,也沒碰過小助理?
”
商紹城應了一聲,窦超馬上樂了,看了眼沈子松和楊灏,好笑的道:“稀奇事兒啊。
”
沈子松也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商紹城,出聲說:“你要是都碰了,我們還不稀奇,你說你都沒碰……哈。
”
楊灏更是直白,直接打趣道:“紹城啊,身體沒什麼問題吧?
”
向來隻有商紹城看别人的熱鬧,還從來沒有人這麼涮過他,當然了,這一桌上的另外三人,都比他大蠻多,他高不高興也都得聽着。
但笑不語,商紹城乖寶寶一樣的坐在桌邊抽煙。
自動麻将機洗好麻将,幾人重新開始抓,窦超慣愛三八别人的私事兒,所以看着商紹城道:“怎麼回事兒,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
商紹城左手夾着煙,右手抓牌,聞言,他出聲回道:“馬有失蹄,人有失算,看走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