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問候了一聲,商紹城帶着岑青禾離開包間往樓上走。
“被靳南給數落了?
”商紹城忽然開口,口吻中頗有看熱鬧的意味。
“啊?
”岑青禾當即心裡一慌,因為她想的是認錯人那件事兒,豈止是數落,還給她過肩摔了呢。
商紹城對上岑青禾那張略顯慌亂的臉,真是愛屋及烏,都沒看出她做賊心虛來。
“我說你去醫院道歉,讓靳南給挫了?
”他滿眼促狹。
岑青禾當即眼球翻了三百六十度,悶聲回道:“這麼愛落井下石,早知道他挫我的時候,就應該讓你過去觀摩一圈兒。
”
商紹城笑道:“他那人看着是挺一本正的,尤其是對陌生人,等以後熟了就好了。
”
岑青禾下意識的挑眉回道:“哈,用不着那麼熟。
”
她口吻中不無輕嘲,其實是嘲諷自己,見靳南一回倒黴一回,巴不得這輩子都别再見面。
商紹城卻誤以為靳南把她挫狠了,攬着她的肩膀說:“其實他人不錯,就是很慢熱。
”
岑青禾說:“他慢熱,我快熱,我們兩個合不來。
”
“你是不打算原諒他了?
”
岑青禾很快回道:“不是我不原諒他,我是怕他見我心裡堵……哎呀,不說他了,反正我見他尴尬,以後你跟他見面,千萬别叫上我。
”
商紹城說:“人家剛才還給你送壽面了呢。
”
岑青禾道:“我還特地下樓跟他說謝謝了呢。
”
他鮮少見她這麼強烈的排斥一件事情,想必靳南是真傷到她自尊了,不過那事兒誰也不賴,就是趕巧。
回到包間,大家繼續吃吃喝喝,吃完飯又一起換個場子玩兒,一直熱鬧到後半夜,幾人從後宮出來,老規矩,沈冠仁送金佳彤,陳博軒送蔡馨媛,至于岑青禾,她無一例外的跟商紹城回家。
兩人都喝了酒,不是大醉的狀态,正适合調情,剛一進門,岑青禾鞋還沒等脫,人已經被商紹城推抵在牆上,灼熱中帶着紅酒味道的吻,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
岑青禾借酒撒瘋,主動伸手去扒他衣服,商紹城怎受得住她這般挑逗,呼吸頓時變得深沉。
岑青禾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環着商紹城的脖頸,她一竄就跳到他身上,雙腿緊緊地環着他的腰,商紹城駕輕就熟的托着她,一邊吻她,一邊邁步往沙發處走。
衣服從玄關一直脫到沙發前的地毯上,開着恒溫空調的房間暖意洋洋,可當岑青禾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的時候,她手臂處還是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不過這種狀态沒有持續幾秒,因為緊随其後,那具灼熱的高大身體随之壓下,她像是被攏入一個溫暖的帳篷裡,緊緊地擁抱他,她要從他身上榨取溫暖,一如一條纏人的蛇,軟軟的,可以肆意扭成各種形狀,攀附在他身上,如蔓如藤。
蘭若寺裡會勾人的美豔女妖,也就不過如此。
而商紹城卻并不覺得自己是被榨取的柔弱書生,因為他真的不柔弱,短短時間裡,他夜城到海城折騰了四回,就算飛機上可以補眠,可畢竟休息不好,一般人早就覺得精力疲憊,可他卻依舊生龍活虎,每一次的表現都讓岑青禾暗呼救命。
從他生日到她生日,正正好好十天時間,十天裡,刨去她那五天不請自來的‘親戚’,剩下的五天時間裡,他們不記得總共做了多少次,因為每一次見面,他都跟沒有明天似的,拼了命的攥取,一晚上可以換兩個房間和一個浴室。
岑青禾此前一直都是紙上談兵打嘴炮的人,聽說過有些男人很強,但并沒有體會過,她也完全沒想到男人磨起人來,會是這樣一種要死不活的狀态。
她不給他,他要死,她給了他,她要死,反正就是倆人隻能活一個。
商紹城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又不是十幾歲初嘗情滋味兒的毛頭小夥子,他這些年更沒閑着,之前談女朋友也沒見這麼不要命,仿佛身體被裝了一個馬達,但很不幸的,刹車失靈了。
他隻能憑最原始的本能去行動,想親吻就親吻,想愛就愛,累到實在沒力氣就停止。
滿身是汗,像是兩條剛被打撈上來的魚,小魚疊在大魚上頭,頭比别人短半截,下面也比别人短半截,滑溜溜白嫩嫩,看着就鮮美可口。
商紹城是真累了,舟車勞頓加上喝酒,剛才又放縱了一個小時,他現在躺在沙發上,閉眼都是金星。
岑青禾枕在他肩頭,一條手臂搭在他臉側,手指絞着他的一縷發絲,邊繞邊低聲道:“你心跳好快。
”
她側耳正貼在他心口處,那裡咚咚的心跳聲,強健而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