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中午被一杯胡蘿蔔汁撐到嘔吐,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惡心的,這要是一杯酸梅湯,估計也沒什麼事兒。
‘行走的急救箱’金佳彤,淡定的從包中掏出一闆健胃消食片,讓岑青禾嚼着當零食吃。
岑青禾的身體是鐵打的,胃也是不鏽鋼造的,一通折騰沒咋地,晚上沒事兒人似的跟蔡馨媛和金佳彤去赴章語的約。
如岑青禾所料,章語并沒有馬上提出什麼實質性的要求,而是以‘走心’為主,從正面探讨了一下現如今銷售部分幫結派的現狀,又從側面分析了一下各幫派的軟硬實力,綜上所述,權衡利弊之後,讓岑青禾幾人相信,隻有跟着她,才是最穩妥的選擇。
三人私下裡已經通過氣,今天的飯局,她們就是要讓章語高興,她怎麼說她們就怎麼應,反正心裡有數就行。
銷售部中的人就沒有不能喝的,章語的酒量更是一度讓岑青禾誤以為,職位的高低是不是靠酒量的大小評定出來的。
蔡馨媛跟岑青禾都能喝,但是跟章語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丢丢。
金佳彤就更不必說,光是看着她們幾個一瓶瓶的開酒,她聞着已經醉了。
一頓飯連走心帶走形式,足足吃了塊三個小時。
中途岑青禾偷着去外面買了單,章語到最後才知道,她非要接着請唱歌,岑青禾笑着擺手,“章組長,改天吧,我明天一大早的飛機,真的得回家睡覺了。
”
章語說:“那這頓飯算你們三個欠我的,什麼時候有時間,咱們再聚。
”
三人皆是笑着應聲,送走了章語,她們叫了個代駕開車回家。
路上,岑青禾坐在後座中間,金佳彤跟蔡馨媛一左一右靠在她肩膀上。
前者沒喝兩瓶啤酒,這會兒已是醉的迷迷糊糊。
蔡馨媛也喝了個七八分醉,閉着眼睛,低聲道:“幸好你找個借口給推了,我是真不想再去唱歌,跟她有什麼好唱的?
”
岑青禾仰頭往後靠,聞言,輕聲回道:“不是借口,我明天六點半的飛機去濱海。
”
“嗯?
”蔡馨媛茫然的睜開眼睛,側頭看向岑青禾,“你去濱海幹什麼?
“
岑青禾如實回道:“沈冠仁家的新飯店在濱海開張,今天去水月居吃飯的時候,正好碰見陳博軒他們,我也是剛知道。
”
蔡馨媛耷拉着眼皮,眨了眨眼睛,低聲說:“你明天那麼早的飛機,天不亮就得走,這還剩幾個小時了?
你夠不夠睡?
”
岑青禾說:“還睡什麼啊,回家眯一會兒,等上飛機再睡吧。
”
蔡馨媛問:“你明天自己走嗎?
”
岑青禾想到陳博軒他們一定是坐頭等艙,所以點頭随意應了一句。
蔡馨媛似是忽然想到什麼,眸子一挑,出聲說:“孔探,他不是在濱海嗎?
你明天去濱海,可以叫他出來見一面啊,你們都多長時間沒見着了?
”
提到孔探,岑青禾也是眼睛一亮,不由得勾起唇角,笑着道:“是啊,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
半睡半醒的金佳彤聞言,小聲問道:“孔探是誰?
”
岑青禾說:“我跟馨媛的發小兒,我們三個都是從幼兒園就在一起,一直到高中畢業,好哥們。
”
“哦……長得帥嗎?
”
岑青禾笑着回道:“細長眼睛,單眼皮,白白淨淨的,不能說是傳統類型的帥,但從小到大也沒少讓女孩子追。
”
蔡馨媛也跟着笑道:“還記得初二那回嗎?
他讓一個高年級的學姐給堵到男廁所裡面表的白,不答應就不讓他回去上課。
”
岑青禾咯咯直笑,“怎麼不記得?
當時上課鈴都打了,他突然給我打電話,在裡面鬼哭狼嚎的,叫咱倆快去男廁所救他。
”
金佳彤腦補了一下畫面,好奇的問:“然後呢?
”
岑青禾說:“然後我跟馨媛就沖出去救他了呗。
”
“結果回來被老師罰站了一節課,早知道還不如在外面玩兒了呢。
”回想到從前的日子,蔡馨媛覺得仿佛近在眼前。
岑青禾掏出手機,出聲說:“忽然挺想那小子的,不知道現在睡沒睡。
”
蔡馨媛說:“打,睡也給他弄醒了。
”
岑青禾手機電話簿中的人,從最初的寥寥無幾,到現在的翻不到頭,不過兩個月的時間。
她用搜索找到了‘狗探’,然後撥過去。
電話打通了,裡面傳來‘嘟嘟嘟嘟’的連接聲,不多時,一個明顯睡着又被吵醒的低沉男聲出現,“喂……”
岑青禾故意壓着聲音道:“姿勢不對,起來重睡。
”
“……誰啊?
”男人明顯的不怎麼耐煩。
岑青禾上瘾了,強忍着笑說:“孔探,我在你家門口呢,你趕緊出來給我開門。
”
對方沉默了幾秒,随即明顯的聲音變小,試探性的問道:“别鬧了,你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