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在商紹城家裡住了一晚,就因為這晚,蔡馨媛險些全程讓她開着視頻以便監視,岑青禾撒謊,說商紹城有病了,病得起不來床,所以完全不用擔心他會不會半夜起來犯事兒。
此後一連幾天,日子像是平安度過了水逆,又開始正常運轉。
夏越凡徹底從她們的生活中消失了,岑青禾沒有告訴蔡馨媛,夏越凡從那麼高的樓層上摔下去,商紹城說,最起碼得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
蔡馨媛努力調節情緒,在家休息了兩天,等臉上紅腫消退,也去上班了,看似一切如常,實則心情難免抑郁,動不動就走神,以前上班開車很愛聽歌,現在完全聽不得任何情歌慢歌,聽了就眼紅。
岑青禾忙得腳打後腦勺,先是盈信的人來找她簽新合同,中途陳博軒又找她看房子,幾筆大單子簽下來,直氣得同部門中好多人咬牙切齒。
岑青禾又要忙着工作,又要忙着談戀愛,中間還得擠時間給蔡馨媛做心理輔導,所以她一天的二十四小時,簡直比國家總理還要忙,身兼多職。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一晃眼,尤然的婚禮到了。
尤然的身份,不是商紹城衆多前女友之一這麼簡單,她是他初戀,兩人又是從小的舊相識,岑青禾很想親眼去看看尤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商紹城第一次心動。
十八号當天,正好是個周末,岑青禾起了個大早梳妝打扮,蔡馨媛倚在浴室門口看她,調侃道:“知道的是别人結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結婚呢。
”
岑青禾說:“我好歹是個參加婚禮的,你哪兒都不去,起這個早幹嘛?
”
說到這裡,蔡馨媛忽然鬼鬼祟祟的壓低聲音,問了句:“欸,今天這場合,是不是紀貫新也會去啊?
”
岑青禾揚着下巴,正對着鏡子畫睫毛,聞言,她小心翼翼的動着手,出聲回道:“當然去啊,尤然以前給他當過助理。
”
蔡馨媛‘啧啧’兩聲:“都是人,看看人家這一生,年少時跟你家商紹城談過戀愛,長大後天天看我偶像,如今到了三十歲的年紀,搖身一變嫁給上市股票公司老闆,當老闆娘去了。
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
岑青禾淡定的說:“我也想給偶像當助理。
”
蔡馨媛馬上挑眉道:“三者之間,你竟然選了紀貫新,這話要是讓商紹城聽見,他真得抽死你。
”
岑青禾面不改色的道:“我本來就在跟商紹城談戀愛,當然得選個自己沒有的。
”
“呦呦呦,瞧你這口氣狂的,要是沒有天花闆頂着,你還不得上天?
”
岑青禾道:“上不上天我不知道,這兩天火倒是沒少上。
”
“你上什麼火?
”
“不知道尤然長什麼樣,聽商紹城他表妹說,她人特别好,跟商紹城分手也是因為商紹城的原因。
”
蔡馨媛道:“那有什麼好上火的,你是怕商紹城再看見她,婚禮上搶親?
他要是對尤然還有意思,也不會帶你去了。
”
岑青禾說:“我知道,我就是……莫名的有點兒心裡難受。
”
“行了姐姐,别鹹吃蘿蔔淡操心了,你要是不想去我去,我巴不得過去見見世面呢。
”
岑青禾說:“尤然婚禮的賓客名單是早就内定好的,因為涉及很多大人物的隐私,所以場内場外都禁止記者偷拍,更不會接受任何采訪。
”
蔡馨媛說:“記者管他那麼多,無孔不入。
”
岑青禾勾唇笑了笑,“你忘了咱們偶像是幹嘛的了?
”
經岑青禾這麼一提醒,蔡馨媛後知後覺,紀貫新是新銳娛樂老闆,整個國内娛樂版塊各大小新聞,沒有他拍不到,隻看他想不想爆。
既然是尤然的婚禮,又說不允許記者偷拍,那麼新銳娛樂在前面擋道,還有哪家不開眼的媒體敢跟新銳作對?
“哎,本來還想渾水摸魚進去看兩眼,你跟商紹城缺不缺拎包的,我去幫你倆拎包怎麼樣?
”
岑青禾透過鏡子看了眼倚靠在身後門邊的蔡馨媛,忍不住笑說:“你要是能裝包裡,我倒是可以考慮把你順進去。
”
蔡馨媛撇嘴道:“那就是沒戲喽,你進去别忘了多給我偷拍兩張偶像的照片,對了對了,聽說駱向東也會去,他老婆不是跟新郎關系挺鐵的嘛,你看到駱向東也幫我拍兩張,我都沒見過他真人。
”
岑青禾道:“說的跟我見過真人似的。
”
“所以讓你多拍幾張照片,回來洗好放大挂牆上。
”
岑青禾道:“我倒是想了,商紹城看見還不得弄死我。
”
兩人聊天的功夫,岑青禾化好妝,她轉身問蔡馨媛,“行嗎?
”
蔡馨媛道:“美,美翻了,楊西蟬都沒你好看。
”
岑青禾瞥了她一眼,趕緊換下睡衣,拿過一旁挂着的嵌鑽禮服。
這衣服看着是薄紗的料子,可是因為鑲了好多實打實的鑽石,所以拿在手中特别有分量,之前岑青禾試了一回,穿一次得十幾二十分鐘吧,因為整條裙子沒有任何拉鍊,都是靠自身一點一段挪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