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明珏和明珩兩個人從城裡回來,帶回了好消息。
那莊子的管事聽了明珩巴巴一通說,連鄉間随處可見的草繩在他的嘴裡都成了好東西,半信半疑。
聽說明珏是個秀才,正好他家主子正在莊子裡巡視,就把明珩和明珏兄弟倆請進去了。
那莊子的主人聽了兄弟二人的一通解說,便半信半疑地把莊子裡的花匠都叫了來。
那莊子極大,僻了好幾個園子,還挖了湖,請了好十來個經年的有經驗的花匠在打理。
目前正是缺這缺那的階段。
十來個花匠得到莊子主人的大價錢請了來,生恐别處移過來的名花名木在他們手底下養不活,正焦頭爛額想法子呢。
聽了明珏和明珩一通說,眼睛發着綠光,恨不得掏個本子把他二人說的一字一句都記下來。
明珩和明珏在去之前,得了喬明瑾說的好些關于養花護草的好法子,那都是後世的保貴經驗。
他二人愣是把那十來個花匠說得一愣一愣的。
現代都市裡,不管是城市建設、還是又建了新的小區、街道或是公園的綠化、甚至是大型的商場都要僻了專門的地方養着從别處移栽過來的名花名木。
即便是溫帶地區把那熱帶的棕榈科都移栽過來,也都有辦法種得活。
喬明瑾前世雖然不是學這個的,但也耳聞目染。
太細的東西她講不出來,一些大體的東西她還是能講上一些的。
隻随意地撿了那麼幾條說給兄弟二人聽,就足夠把那十來個花匠震住了,愣是覺得遇上了高人。
還非要請兄弟倆幫着引見。
連那園子的主人都說要見一見這位能人,請他來幫着指點一下莊子的園子建設,對莊子裡的花木做個養護指導。
明珩和明琦兄弟倆哪裡能把他姐供出來?
隻推說是以前偶然聽到從京裡來的花匠曾經這麼說過。
那明珩是個機靈的,愣說是聽過京裡來的花匠說過的。
把那莊子的主人都聽愣了,頓時肅然起敬。
那莊子的主人還以為是哪家貴人的府裡出來的或是直接就是那個宮裡出來的。
對兄弟二人說的關于養護以及如何下肥力的事更是深信不疑。
或許是這個年代的讀書人原本就受人尊敬的緣故,那園子的主子很是信任明珏,絲毫不覺得明珏說的會是錯的,或是拿話來诓騙他。
那員外還特别喜歡明珩的機靈勁,還請兄弟二人陪着他一起在莊子裡吃了一頓中飯。
飯後就直接說是要把兩人家裡的肥都買了來,以後就由兄弟二人專供。
還說就是以後園子裡用不上了,他家那還有好幾個莊子呢。
誰不喜歡看着莊稼能增産的?
哪個人得了能增産的法子,又會跟錢過不去的?
當場雙方就談妥了價格,說到時就用麻袋裝了來,一麻袋的肥就給十文錢。
兄弟二人得了主人家的許諾,登時就樂滋滋地告辭回來了……
回到家興奮地都沒進家門。
知道他姐一定在山上,兄弟二人就駕着牛找來了。
兄弟倆見了喬明瑾興奮異常,手舞足蹈對着喬明瑾就是一通說……
喬明瑾聽完也是高興地很。
這回可不止能賣肥了,就是草繩都能賣出去不少。
這些日子家裡也積攢了好些草繩,就是她家不夠,回頭讓祖母、娘及明瑜,再加上外婆和兩個舅母一起,這些女人在家就可以搓草繩換錢的。
也不會耽誤他們做農活,閑時搓一搓,就能搓好長一段了,一天快的話能搓好幾大捆。
對于喬明瑾來說,沒有什麼比聽到又有東西可以賣錢更高興的事了。
對于她來說,多攢上一些錢讓自家的孩子能頓頓吃上幹飯,讓幾個孩子能吃飽就是她目前最大的目标了。
如今她都恨不得在林子裡時時都轉上一轉,好看看還有什麼是可以拿去換錢的,到時一股腦全部劃拉回家去。
“姐,那劉員外說一麻袋可以給十文錢呢!
到時咱一牛車就裝一百袋!
那一天就能賣一兩銀子了,比賣柴多多了!
姐也不用辛苦賣柴了。
”
明珩很是興奮地對着喬明瑾說道。
喬明瑾笑着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一牛車可拉不到一百袋,一麻袋的肥料裝滿可是重得很呢。
往牛車上摞,倒是能摞得多,隻是要看牛拉不拉得動。
”
明珏聽了便往拴在樹上的牛看了一眼,又說道:“大好幾十袋還是能拉的。
一袋就裝個五十斤,我看過糧店拉糧,一牛車能裝七八十袋。
這牛可比馬能拉活。
”
喬明瑾聽了也扭頭看了自家的牛一眼,想了想便說道:“每次就拉五十袋吧。
這路遠着呢,也别累着了牛。
就一天賣柴再加上賣雞蛋等其他東西,隔一天就再專門拉了肥料去賣,若是起得早應能拉得上兩趟了。
這樣平均一天也能有半兩銀子的收入了,一個月也有十幾兩了。
可是能略略松一口氣了。
”
頓了頓又說道:“等姐再攢上一段時間,咱就買上一兩畝田,再種上谷子等糧食,也就不用回回都去城裡買糧吃了。
如今就是買上地姐也沒那空去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