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再度埋首在她唇邊,帶着酒精味道的呼吸輾轉在她唇齒間,屋内的氣息漸漸升溫。
溫言雙眼迷離,蓦地想到了在機場挽着他手臂的女人,她下意識将他推開:“你酒醒了再說!
”
在機場時她就看得出來,他對那個女人很溫柔、很寵溺。
如果他現在是清醒的,一定不會想碰她吧……?
她……不想讓他對她的恨意再深一層了……
穆霆琛深幽的瞳孔間透着一股清明,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低吼出聲:“滾!
”
她渾身一震,連忙起身攏了攏睡衣離開卧室。
隔着一道房門,她重重呼出一口氣,慶幸今天劉媽幫她搬房間的時候,沒有将她原本屋子裡的被褥收起來。
可她躺在那張空蕩蕩的床上卻怎麼也睡不着……
翌日一早,她剛到飯廳坐下,就看見劉媽匆匆将她原來房間的被褥收起來了,連床墊都讓人搬走了。
溫言愣了片刻,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
穆霆琛的命令。
想到昨晚那一幕,她耳根不自覺地發熱,冷不防就見穆霆琛從樓上下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驅車離開了。
溫言緊張複雜的情緒在他離開後慢慢平複,吃完早餐後就拎上包出了門,隻有在工作的時候,她才不用擔心怎麼跟他相處。
剛到公司坐下,主管陳鑫将一份文件放在了她辦公桌上:“你把這個送去凱悅公司,記住,要親手交給穆總的秘書,你要有能耐也可以交給穆總本人,不能給其他人。
”
溫言怔了怔,沒記錯的話,凱悅是穆氏旗下總公司,穆總當然就是穆霆琛……
“陳主管,可以讓别人去麼?
”她不想去,或者說,是不知道怎麼跟穆霆琛相處,哪怕不一定能見到他,她也不想有幾率去碰撞那可能遇見的百分比。
陳鑫往她辦公桌上一坐,手插進了西裝褲兜裡:“我沒聽錯吧?
這可是肥差,讓你去見世面的,接觸的全是凱悅那邊的精英,有可能還能見到穆總,你居然不去?
我這麼照顧你,你好心當驢肝肺啊!
去去去,趕緊去,你這實習期剛過,就開始‘叛逆’了?
”
她自從來到這家公司,逆來順受慣了,被人使喚得不少,陳鑫是最照顧她的,她也不想這樣,糾結半天,還是起身将文件拿了起來。
陳鑫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這就對了嘛,我很看好你哦,别讓我失望。
對了……今晚下班,一起吃個飯?
”
她想也沒想就說道:“不了,我要回家,謝謝。
”
溫言一走,一旁的人就調侃陳鑫:“人家從實習到現在幾個月了,你也追了幾個月,連一起吃個飯都沒有過,啧啧,陳主管,你這花名在外的,我開始懷疑你的本事了啊。
”
陳鑫瞪了那人一眼:“她就是腼腆,性格内向,慢慢來嘛,不着急,我就不信拿不下她!
今晚,我非得帶她出去吃飯,不信你等着看!
”
……
穆氏集團大廈,溫言擡頭看着高聳的建築,仿佛看見了高高在上的穆霆琛。
向前台說明了來意,她乘電梯抵達了第46層,也是最高層,這層樓很安靜,連保潔阿姨的動作都是輕手輕腳的,好像生怕驚擾了什麼人。
硬底的鞋子踩在地闆上發出了突兀的響聲,保潔阿姨皺起了眉頭:“這位小姐,這層樓不可以穿動靜這麼大的鞋子。
”
溫言低聲說了句不好意思,立刻将鞋子脫下拎在手裡,即便隔着絲襪,地闆冰涼的溫度還是傳到了腳底,凍得她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