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因為您對我來說也不重要。
”
上輩子他們不是幹淨的朋友,不是真正的情人,他們見面會接吻,會做盡一切情侶間該做的事。
但他們不見面就是陌生人。
車門外的青年冷漠地關上車門,沒再說一句話,頭也不回地朝着宿舍樓走去。
車内的男人僵直着手臂,慢慢垂下頭,幾縷額發垂在深刻的眉骨上,指骨用力勒着塑料袋子到泛白。
他不敢問為什麼青年會喝醉時會抱着他滿懷笑意與愛意叫他的名字。
他不敢想象青年把他當成了誰,不敢想象暈乎的青年是不是在迷蒙中隐約瞧見了他的模樣,才回過神來叫出他的名字。
他甯願自欺欺人地向溺水之人抓着最後一塊浮萍,奢望着青年最後的一點愛意。
騙他的也好,他騙自己的也好。
男人慢慢頹然松開那袋藥,自嘲笑了笑。
司機在面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好半天,他才聽到後面的男人聲音啞啞道:“走。
”
司機連忙發動引擎,車内氣氛壓抑而安靜。
行駛了幾分鐘,車窗外飛快掠過南門兩側,忽然,男人在車後開口低啞道:“拐回去。
”
司機明顯一愣,但依舊是聽從的男人的話,打轉方向盤,将車子拐回到剛剛那棟宿舍樓下。
黑色的車子靜悄悄地停下宿舍樓下。
男人面無表情坐在後座,緊緊抿着唇,硬生生一動不動地坐了好幾分鐘,才面無表情道:“去把藥放到舍管那裡。
”
“跟他說,給一個叫陳栖的男生。
”
司機下意識瞪大了眼,他給燕家開了那麼多年的車。
哪怕是周家的小少爺周祿,他也敢打賭燕二爺絕對不會開得了口說這種話。
先前那男生可是頭也不回地關上車門就走了,可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車裡的這位爺。
結果這位爺自個生了幾分鐘的悶氣後,一聲不吭地叫他拐回宿舍樓下,最後蹦出句話,叫他把藥送到男生宿舍舍管裡。
燕寰坐在車後,偏頭冷冷道:“還不快去?
”
司機立馬麻溜地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他偷偷猜測,燕家二爺是絕對不敢自個進那棟宿舍。
司機回來後,就看到車後的男人微微直了背脊,猶豫了一下,才問他道:“他上去了沒有?
”
司機小心翼翼瞄着他的臉色道:“二爺,上去了。
”
沒摔着,沒出事,活蹦亂跳地上了宿舍樓。
燕寰微微抿着唇,好一會才道:“回去吧。
”
-------------------------------------
宿舍裡,陳栖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楊康拉來凳子,坐在他面前苦口婆心道:“你怎麼誰敬的酒你都喝?
”
“傻不傻啊你?
”
季業铵也抱着手,面無表情站在陳栖面前,聞言冷冷道:“自己幾斤幾兩心裡沒個數?
”
坐在椅子上的陳栖一身酒氣,腦袋還有些暈,他摸了摸鼻子,試圖挽救自己形象小聲道:“我有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