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這種細密綿延的感覺已經很陌生,好像上一次還是在五年前。
她有些慌,前幾次他對她這樣,她除了惱怒還是惱怒,也沒有這樣強烈的感覺,現在的她,竟然覺得很舒服快來,竟然不舍得推開他!
難道自己真的已經陷進去了?
難道這些日子的陪伴已經讓自己迷失了最初的初衷?
越想越害怕,身體卻歡脫得像是脫缰的馬,根本不受她思想的控制了。
莫琛對于她的反應感到欣喜,她的身體比她還老實不是麼?
她終于淪陷了!
按照正常劇本發展,他應該是直接吃幹淨了,但是。
他為的是長久,不是眼下短暫的快樂,所以,他得保持理智,适可而止。
欲擒故縱的方法,他用得比誰都娴熟。
深深吻了吻她的唇,莫琛突然停了下來,翻身下了床。
安如初一愣,睜開了眼睛,他怎麼?
怎麼突然停了?
莫琛在床前看她,笑道:“已經治好了,嘴巴已經不疼了。
”
安如初:“!
!
!
”
她都這樣了,他竟然突然說已經好了!
這不是玩她嗎?
!
“你好像很失望?
”莫琛看着她那羞惱的表情,覺得十分可愛,也十分滿足,打趣她,“如果你強烈要求,那我倒是勉為其難地繼續。
”
“才不要!
”安如初惱羞成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利索地從床上爬起來,直接沖了出門。
莫琛越笑越大聲,爽朗的笑聲傳出病房,回蕩在冗長的走廊上,久久潆洄。
這個女人越看越可愛,表面上兇巴巴的,其實心底還是那麼柔軟,那麼嬌羞,和五年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唯一變了的是,他愛她,越來越深。
安如初跑了,莫琛隻能自己換衣服,他倒不覺得吃虧,反正他都啃了她那麼久,值了!
等他換了衣服出來,安如初還在走廊上,沒有消氣。
看見莫琛走過來,她立馬就走,一句話也不說。
還在生氣呢!
莫琛失笑,連忙跟上她,伸手,将她的小手緊緊包裹在掌心。
安如初氣惱,還是不肯說話,隻是拼命甩,想把莫琛的手甩開。
“别鬧。
”莫琛低低一笑,将她的手抓得更緊了,寵溺地道:“就這樣。
”
安如初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她聽見自己心裡住着的那個小人歡快地吹了一聲口哨,有股暖意細密地包裹了她。
他……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子?
為什麼要突然對她做出那麼寵溺的動作呢?
如果……如果這一切都發生在五年前,那該多好。
兩人一時無話,就那樣沉默着手拉着手,在衆人驚愕的眼神中,招搖過市。
安如初整個人感覺都像飄在雲端的,她根本沒有注意其餘人怎麼看,隻覺得這一刻安穩靜好。
既然都要走了,那就讓自己迷糊一次,放縱一次,當是最後的回憶吧!
從此以後,她不會再怨恨他,也不會再惦記着他,一切都當是兩清了。
莫琛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隻覺得此刻心情激越,好像初戀的少男少女,滿心都是粉紅泡泡,充滿對于未來的希望。
他不知,離别即将來臨。
他不知,這是她最後的縱容。
兩人沒有開車,隻是手拉手随便在醫院周圍瞎晃了一圈,最後,随便找了個看着順眼的小店。
這是個很平民很簡單的海鮮排擋,之前兩人沒有結婚的時候,安如初一直想他一起去吃,但是莫琛習慣了高檔奢華,又有嚴重潔癖,覺得這些小店都不幹淨,哪裡肯去。
他總說,什麼樣的人就應該在什麼地方。
所以,當莫琛拉她進來這個小店的時候,安如初震驚了。
他真的是改了性子了?
之前死活都不肯來,現在竟然主動進來了!
不是被撞壞了腦子能是什麼原因!
莫琛很自然地拉着安如初在靠窗邊的位置坐下,招手讓老闆過來,熟絡地讓人誤以為他經常來。
老闆是個和善的中年男人,有點胖,笑起來見牙不見眼,看起來十分喜慶,他笑眯眯地問道:“兩位要吃點什麼?
今天的河蝦很肥很新鮮,要不來一點?
”
莫琛看向安如初,“你想吃什麼?
”
安如初還在震驚中,見他和自己說話,迷糊地啊了一聲,“你說什麼?
”
老闆笑眯眯地道:“你愛人問你要吃什麼呢?
可真是體貼呢!
”
安如初臉微微紅了,張嘴要解釋,卻被莫琛搶了話,“她總是犯迷糊,老闆不要見笑。
”
老闆哈哈一笑,“哪裡會,這樣的女孩子才可愛嘛!
我家那位都一把年紀了,不也還是總是冒冒失失的,昨天還差點把戒指弄丢了,自己哭了好久,不敢讓我知道,後來才發現戒指拿去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