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掌,打在沐子良的臉上。
沐子良被打得有些蒙,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夏淺語,她冷冷地道:“沐大人的心這麼髒,該去洗洗了!
”
她說完就走,走了兩步後又停下來看着他道:“今晚的事情,你盡可以大肆宣傳,若因你的原因讓我能高嫁景淵,回頭我再給你謝媒禮。
”
沐子良聽到這話怒道:“夏淺語,你真不要臉!
”
夏淺語卻悠然淺笑道:“若我能高嫁景淵,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慫恿他弄死個忘恩負義的人渣!
”
沐子良:“……”
夏淺語懶得再理他,大步離開。
沐子良見她不端夏府家主的架子時,走路的樣子依舊和小時候一樣,沒有半點厮文的樣子,卻偏偏喚醒了他埋在内心深處的記憶,讓他又恨又愛。
他意識到自己的這分情緒時,擡腳就踢向一旁的柱子,結果這一下踢得太狠,柱子沒被他踢痛,他的腳反倒痛了起來。
他嫌丢人不敢叫出聲來,抱着腳一屁股靠在旁邊的圍欄上,卻沒看那圍欄處有開口,此時也沒有鎖,他這麼沒有防備的一靠,直接就把圍欄靠開,他一頭就栽進了夏府的那條人工小河裡。
他今夜也是運氣好,恰好有個值夜的家丁經過附近,聽到那聲水聲忙尋了過來,見小河裡有人,忙将他撈了上來。
隻是暮春的天氣,河水猶寒,沐子良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這麼一泡全身就凍得直哆嗦。
夏淺語聽到這個消息有些蒙,難不成他受了她的氣想不開要去跳河?
隻是他想跳河去外面跳啊!
跑到夏府裡跳什麼河!
再說了,那條河說是河,其實不過是個約莫六尺寬的小溪而已,根本就淹不死人!
她做為夏府的家主又不能不管這事,隻得又半夜差人去找大夫,然後再端着夏府家主的架子去看他。
他一看到她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就打起噴嚏來,這噴嚏一打就一發不可收拾,大夫說他是着了涼,讓先給他煎碗姜湯喝着,然後又開了副方子。
景淵此時也沒有睡,長卿把梅城府尹曲重嶽帶來見景淵,說是要找兇手,曲重嶽才進去跪下,沐子良就被人送了回來。
景淵聽到外面的動靜出門看熱鬧去了,曲重嶽跪在那裡卻不知道要不要起來,他想起關于景淵霸道不講理的傳聞,他想了想隻得老老實實地跪在那裡。
他原本以為景淵隻是看個熱鬧而已,一分就會回來。
隻是曲重嶽在房間裡跪了一個時辰之後才發現景淵看熱鬧的勁比他預期的要大得多,而此時他的腿已經跪得發麻。
就在曲重嶽難以堅持下去準備站起來的時候,聽見景淵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對夏淺語道:“夏家主威武,對付那嘴賤心黑的人就該下狠手。
”
夏淺語聽到這句話隻覺得好大一口鍋蓋了下來,此時卻也隻能說了句:“不是将軍想的那樣,今夜叨擾将軍了,實在是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