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子良并沒有因為楚臨風的這句誇獎而露出一分得意,隻道:“下官隻是想為大人分憂罷了,眼下平遠王和合州布政使綁在一起,下官自然要先斷了他們的财路。
”
夏府看到他的眼裡就是景淵和沐子良的财路。
楚臨風滿意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繼續努力吧!
你若是做好了,本官自會在太子殿下面前為你說好話。
”
以沐子良現在的官位,是連太子的面都見不到的。
他之前以為楊可欣喜歡上了他,首輔那邊會對他刮目相看,卻沒料到首輔還是對他冷冷淡淡。
上次他跟着景淵南下以為是去鍍金,結果卻被景淵按在地上暴揍,他自視甚高,又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的恥辱?
回京之後,景淵在他的心裡已經是絕對的仇人,隻是景淵的身份實在是太高,他根本就奈何不了景淵,便隻能用其他的方式下手。
而六公主,是他想半天後找到的唯一突破口。
沐子良恭身道:“謝大人。
”
他表現的頗為平淡,并沒有因為楚臨風的那句話而欣喜若狂。
楚臨風看到他的這副樣子心裡頗為滿意,有城府而又不是那麼張狂的人是招人喜歡的,更何況沐子良又和景淵有仇。
這間僻靜的房間裡發生的事情沒有人知曉,沐子良和楚臨風說完話之後,他就先行離開了。
為了遮人耳目,楚臨風在裡面又喝了大約半個時辰的茶才緩緩離開。
他們不知道的是,景淵就在他們的隔壁的房間裡喝茶。
等他們走後,景淵歎了口氣道:“這些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聊,這是欺負不了我,就要先挑淺語欺負,還别說,當戶部和六公主合起夥來挑淺語的錯時,這錯還真容易挑。
”
夏府如今是皇商,所謂皇商那就需要為宮裡采購貨品。
而如果有心之人在貨品中做手腳的話,那就真的是防不勝防。
長卿在旁道:“将軍可有安排?
”
“我在京中經營的實沒有他們那麼深,索性現在我擔了個大理卿的職務,要查案子也比一般人要簡單。
”景淵輕抿了一口茶道:“他們想要害淺語,這事還得先問過我的意見。
”
長卿的眼裡有些擔憂,這一次景淵回京看似風光,看似頗得皇帝的心,其實這京城暗流湧動,殺機四現,實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太平。
他輕聲道:“将軍若是阻止的話,隻怕會引起更大的反彈。
”
景淵将手中的茶盞放下道:“不怕,選對了法子就行,太子和賢王這些年争得厲害,而皇上如今春秋正盛,這邊真要鬧得兇起來,皇上又如何能忍,會一邊拍一巴掌的。
”
“你别看他們平時看起來兇得不得了,真等皇上拍下來的時候,全部都得消停。
”
長卿對于政局上的這些事情看得遠不如景淵清楚,此時自也不會為景淵出主意,隻道:“他們在京城鬧得這麼兇,隻怕梅城那邊也不會消停,也不知道夏姑娘應不應付的過來。
”
景淵笑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你說我要不要親自去梅城看看她,然後提醒她,讓她小心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