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重嶽這麼一死,連帶着根都拔了起來,還要帶出點泥,夏長河知道沒有他們的壓制,夏淺語以後隻怕會越發不會将他放在眼裡。
這事他怎麼能忍!
夏淺語一個女人是沒資格做夏府的家主的!
夏府家主的位置他是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一定要拿到!
秦府那邊最近幾天的氣壓都有些低,今日聽說景淵要走,要不是秦時月還被關在大牢裡,他是恨不得要放串鞭炮慶祝一番。
這絕對是個大好的消息!
巳時末刻,幾個官差把秦時月送了回來。
秦仁山頓時喜出望外,忙讓楚氏備上火盆和柚子水,等秦時月進門的時候祛祛晦氣。
等秦時月進了大門後,秦仁山看着略有些憔悴的秦時月道:“你終于回來了,這段時間可把我和你母親擔心壞了,好在你姑父做事妥貼,在景淵離開的時候想辦法把你給救了出來。
”
秦仁山雖然有過舍棄秦時月的念頭,但是這畢竟是他最看中的兒子,此時能平安歸來他心裡自然是極高興的。
秦時月跪在地上行禮道:“兒子不孝,讓父親擔心了。
”
“你回來了就好。
”秦仁山把秦時月扶起來道:“眼下景淵那個煞星走了,就算夏府得到了皇商之位,我們也沒什麼好擔憂的,這皇商之位從來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回頭和你姑父好好商議一番,定能從夏府的手裡把皇商的位搶過來!
”
秦時月點頭稱是,他被關了這麼些天,不敢怨恨景淵,那些帳自然就得全算在夏府的頭上,到如今,他對夏淺語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在他看來,夏淺語一個女人想要騎在男人的頭上作威作福,這事他是絕對不能忍的。
他在獄中也沒有忏悔殺了鄭老爺的事,反正鄭老爺也不是他親手殺的,是鄭老爺自己一把年紀了還想娶個年青貌美的妾,那就是自己在找死!
他一直都覺得以他們秦府的能力,又是這樣的情況,他是絕對不會被定罪的,放他出來隻是早晚的事,所以他心裡就未曾真的怕過。
他這幾日雖然不能出來,但是他的腦子也一刻沒有閑着,他想了好些個對付夏府的法子。
于是他對秦仁山道:“父親,一會我們就去找姑父,我已經想到來對付夏府的法好子了,景淵走了,就算是林志遠這個合州布政使回來了,他也不可能日日盯着梅城,這邊就還是我們的地盤。
”
秦仁山和他是差不多的想法,父子兩人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虧,當然要想辦法把這場子給找回來。
父子兩人商議好之後,秦仁山讓秦時月先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就去找曲重嶽。
隻是秦時月還沒有走上幾步,就聽得門外傳來了大哭聲。
秦仁山皺眉道:“誰這麼晦氣,在門外哭什麼?
”
秦時月的耳朵好,仔細聽了一下後說:“像是姑母的聲音。
”
父子兩人對視一眼朝門口迎去,還未走到門口,便見得一個約莫三十幾歲身材纖細面容秀美的女子奔了進來,正是秦仁山的胞妹小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