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腳穿了黑色繡祥雲緞面靴,另一雙腳則穿着鑲珍珠的繡花鞋,長裙及地,夏淺語眼尖的認出那是翁家的極品雲織。
兩人一起來,一記男音傳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
女音冷笑:“當初你把我哄上了你的床,現在玩夠了,就說讓我不要來找你,你把我當什麼呢?
”
“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身份有别。
”男子歎了口氣道:“我們這樣在一起若是被人看到,隻怕我們都會身敗名裂。
”
“你怕的不是身敗名裂,你隻是怕我們的事情被人知曉,毀了你賢王的名聲,失了争奪天下的機會。
”女子的聲音裡透着幾分冷意。
男子沒有說話,女子的聲音裡卻帶了幾分怒意:“你當我願意來找你嗎?
若非逼不得已,我這一生都不想看到你。
”
“當初我一人孀居時,原是想過平常日子的,你為何要來招惹我?
你現在一句為了你自己的名聲,就要将我抛下,你可知……你可知我已有了你的骨肉!
”
夏淺語在床底下聽到兩人的對話時,心裡無比驚訝,因為兩人的這番話信息量太大。
男子她已經能确定就是名滿天下的賢王殿下,女子現在她還不知曉身份,但是提到孀居這個詞,就表示女子曾經嫁過人。
而女子身上的衣着不凡,應該是京中的貴族女子。
她的心裡有些惡心,賢王竟是連嫁過人的女子都是不放過!
她來京城的時間不長,但是就這段時間的見聞,實在是讓她覺得惡心。
她也終于明白為何景淵一直不站隊了,隻怕太子和賢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賢王似乎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他的語氣有些急切:“我們每次在一起之後,你不是都會喝避子湯嗎?
怎麼還會懷上?
”
“你以為我想懷上嗎?
”女子有些惱怒地道:“我也不想!
但是現在我已經懷上了,你說要怎麼辦吧!
”
賢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似乎頗為為難,女子冷聲道:“我孀居京城,一旦有孕的事情暴出,我的名聲隻怕也就全毀了,而我想要一個孩子。
”
“不行,你絕不能把孩子生下來!
”賢王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冷意:“如你所言,如果你懷孕的事情一曝光,不但你的名聲會毀,别人也會追究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
女子冷笑一聲道:“你當前我想嗎?
我現在孤身一人,無依無靠,若身邊一個孩子都沒有,等我老了,我身邊就一個人都沒有。
”
“話說到這裡,我也不妨對你直說,今日我來找你,不是問你這個孩子要不要留下的問題,而是讓你給我安排一下,讓我回到益州,我在那邊住上兩年之後,然後再回京城。
”
夏淺語聽到女子的态度覺得有些奇怪,賢王的身份很高,正常來講沒有哪個女子敢這樣跟他說話。
而女子和他又是情人的關系,按理來講,女子是處于勢弱一方,此時來商議處理女子腹中孩子的事情,應該是女子求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