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語看了三姨娘一眼後淡淡地道:“我說你是兇手,自然不會冤枉你,我有證據。
”
“第一點剛才已經說了,你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
“第二點,你的身材嬌小,完全符合兇手的體型特征。
”
“第三點,那件皿衣你穿上偏長,會拖在地上,所以會沾污泥。
”
“第四點,你屬于鄭府裡能打開側門那把鎖的極少數人之一。
”
三姨娘看着夏淺語道:“你判斷這些不過是因為我的身材嬌小罷了,難道長得嬌小一些都是錯嗎?
夏大小姐,你今日若是拿不出證據來,這樣污蔑我,我鄭家是不會罷休的!
”
“長得嬌小當然不是錯,殺人才是錯。
”夏淺語看向她的目光裡有了幾分嘲弄:“你可能不了解我,所以才會用出污蔑這樣的詞,我既然說你是兇手,自然是有證據的。
”
夏淺語說罷伸手一把拉下三姨娘的外衣,露出裡面穿的中衣,此時她雪白的中衣上,是濺出來的鮮紅皿迹,看起來觸目驚心。
夏淺語當衆拉開三姨娘外衣的事情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三姨娘驚呼一聲,想要遮掩卻也來不及了。
花氏最先回過神來,當即如同瘋了般撲向三姨娘:“是你這個賤人殺了老爺,老爺平時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下得了手!
”
皿衣在身就是鐵證,三姨娘想要辯駁都無從辯起,她的面色一片蒼白,卻沒看花氏,而是看着夏淺語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
夏淺語淡淡地道:“我與鄭老爺也算有些交情,對鄭府也算熟悉,鄭老爺寵你,聽說井水養人,所以你的院子離這口井并不遠,為的是方便取出最新鮮的井水給你洗臉。
”
“所以從你的住處到這口井非常近,你的房間有扇後門,更是可以直達這裡,隻是這裡終究偏僻了一些,所以你的住處離下人房也不算遠,你要回到你的住處,是一定會經過下人的房的。
”
“而今天的事情,你應該是臨時起意,草草偷了這位小厮的衣服,然後将他支到山上去采蘑菇,再在回來的路上将身上的皿衣脫下來扔在他的房間裡,然後穿着你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回房。
”
“如此一來,你不但擁有不在場的證據,同時還能嫁禍于人,唯一的破綻是你準備的太過倉促,衣服沒挑好,選的替罪的人也不是太合适。
”
三姨娘聽到夏淺語的話後有些吃驚,夏淺語的這番話如同親眼看到她做這些事情一般,她收起臉上的嬌媚的微笑,整個人透着幾分疏冷:“人說夏府的大小姐是個聰明的,果然不凡!
”
花氏聽到這話卻快瘋了,拉着三姨娘問:“為什麼要殺老爺?
”
這話在場很多人都想知道,畢竟鄭老爺自從納了三姨娘之後,對她絕對是寵愛有加。
别人不知道三姨娘的出身,花氏卻是知曉的,是揚州的瘦馬(妓女),這樣的出身,能得到鄭老爺如此相待,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會珍惜。
三姨娘看了花氏一眼道:“他不舉,滿足不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