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果然很快就停。
隻有零星的雨滴從屋檐上滴下,啪嗒啪嗒。
不曉得為什麼,我們全程沒敢對視,就直接下去。
離開神社的時候,手心已經熱到極緻。
我感覺自己的手下一秒就要出汗。
雖然我和龍馬的手差不多大,但他的手掌有些許的薄繭,比我的皮膚更粗一點,莫名有安全感,還有一點………癢意?
地是濕的,偶爾路邊的樹木葉子也會滴下水珠。
我走着走着就有一滴水珠滴到我的鼻尖。
我:“唔?
”
我用手摸摸鼻子,指腹染上水。
我側頭看龍馬,龍馬對水珠沒有反應,白色的帽子将剩下的雨水阻隔。
察覺到我的視線,龍馬微微偏頭,琥珀色的瞳對上我的眼睛,帽檐投下的陰影讓他的半臉陷入暗色。
手還牽着,胳膊碰着胳膊。
龍馬手腕上帶着運動護腕,我握手間碰到護腕。
更癢了。
我對視期間悄悄把手腕遠離。
越前龍馬低眸:“你想幹什麼?
”
我一愣。
回想一下才發現剛才的動作就像搖他的手臂撒嬌一樣。
我想說沒什麼的,但看着龍馬的琥珀眼,他抿唇,像是在強迫自己不要移開目光,直直盯着我。
我話鋒一轉,脫口而出:“你能在星期一再做一個便當麼?
”
………我在說什麼。
越前龍馬頓了頓,道:“食堂的飯不好吃麼。
”
“……”我猶豫半晌,“我就想吃你的呢。
”
食堂也吃膩了,品種太少。
“嗯……”越前龍馬忍不住移開視線,另一隻手指捏住帽子的邊緣,把帽子再往下按一點,額頭的幾縷墨綠色碎發被帽子壓住。
“……我無所謂。
”
我:“你真的很愛說我無所謂,沒關系,還差得遠呢那些話啊。
”
沒等龍馬回答,我緊接着說道:“謝謝,我給你帶小面包!
”
到了我家樓下,一直握着的手終于松開,熱熱的。
“……”龍馬遲疑一瞬,“我走了。
”
我點頭:“嗯,再見。
快回去吧,萬一等會兒又下雨了。
”
“……”龍馬颔首,轉身離開,在拐角的地方,我看到他将外套随意一搭穿上。
我看了一會兒,上樓打開家門:“我回來了——”
“梨花,老爸給你發的短信怎麼不回啊。
”一開門就是老爸抱怨的臉。
我摸出手機,按了按,依舊是黑屏:“好像沒電關機了。
”
“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老爸瞬間接受,繼續看番,“收拾一下明天去外公那裡的東西哦。
”
“就一天,不用收拾啦。
”
*
周日,我坐車去見外公。
背着零食,走到老屋面前的空地,外公拄着拐杖站在門口,見我來了又轉身進屋:“又背零食,學校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
我:“沒有啊………沒有呢……”
“哼,還有,以後少吃糖。
”
我乖乖聽着外公的絮絮叨叨,剝一顆糖塞進嘴裡。
“外公今天去釣魚啊。
”
“要不然呢?
你最近學會什麼東西沒有?
”外公日常提問。
我遲疑,小聲哔哔:“我會……打網球?
學了一點點。
”
我伸出手指比劃,示意真的是一點點,沒有更多的了。
外公異常了解我,哼一聲:“發球還是接球?
能不能撐過一輪?
”
“……發球不太會,接球不太行,不能………”
“網球?
”外公想了想,坐在椅子上,其實他硬朗的身體根本不需要拐杖,隻是喜歡拐杖自帶的可以折疊的小椅子,随時随地可以坐下。
外公:“我聽你媽媽說,你男朋友打網球的?
”
我咬碎糖:“嗯。
”
“叫什麼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