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蘇沫沫的失蹤也許跟徽章有關
第647章:蘇沫沫的失蹤也許跟徽章有關
這時候,蘇慕凡妖冶的眼睛裡面早已經卷起了狂風驟雨,仿佛就能夠把人活生生的撕裂。
“整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的,沒錯,我的确是想收拾蘇沫沫,但是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去害死一個無辜的孩子,你們想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求求你們放我走吧……”
柳莎在這個時候早已經是雙膝發軟,她直接跪倒在了蘇慕凡的面前。
豪門夫人的夢還沒有實現,她絕對不能如此悲慘的死在異國他鄉,她不甘心啊,她實在是不甘心啊!
“把她給我送到貧民區,派兩個人二十四小時盯着她,隻要她有逃跑的想法,就打斷她的腿,立刻馬上!
”
蘇慕凡就這樣盯着柳莎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我要她這輩子都待在貧民區裡面,不!
見!
天!
日!
”
“是。
”
兩個保镖立刻答應,然後上前将柳莎拽了起來往外拖。
柳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幾乎是用盡一切力氣拼命的掙紮着:
“王八蛋,你說話不算數,你們這群騙子,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
蘇慕凡冷冷的看着她:
“即便我不得好死,那我也會在我不得好死之前,讓你們永生永世都沉在十八層地獄,不得翻身!
”
柳莎的罵罵咧咧的聲音還在回蕩,人已經被越拖越遠……
這個時候,蘇慕凡突然聽到身邊的電話裡傳來一陣急促的引擎發動的聲音。
蘇慕凡緊緊的皺眉,他剛才故意把手機放到一旁,同時也将音量調到了最大,就是為了讓厲司夜聽到自己和柳莎的對話。
可是他萬萬沒有料到,事情的整個經過竟然會如此的殘酷和皿腥。
原來蘇沫沫肚子裡面的孩子健康無恙,他們兩個男人自诩聰明一世,卻沒有料到關心則亂,竟然在蘇沫沫的事情上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
他們兩個人竟然被一個還在實習期裡面的小護士和一個醫生騙的團團轉。
甚至還親手葬送了自己心最心愛的女人肚子裡的孩子……
“可惡,該死的,該死的!
”
此刻的蘇慕凡就如同一隻困獸,他一拳一拳砸在牆上,仿佛隻有手臂上傳來的痛感,才能夠給他帶來那麼一丁點的懲罰。
他陰沉着臉飛快轉身:
“馬上去醫院。
”
此時此刻,在通往醫院的路上,厲司夜的車如同脫了缰的野馬,瘋狂而失控的加速着在車流之中不停的穿梭。
剛才電話裡面蘇慕凡和柳莎兩個人的對話,他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聽到了。
為什麼?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為什麼每次隻要一碰上蘇沫沫的事情,他就會變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
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厲司夜,那個凡事思維缜密,當機立斷的男人到底去了哪裡?
但凡是他稍微動動腦筋仔細分析一下,就不會被這兩個女人玩弄到如此的地步。
他甯可受傷的那個人是自己,也不願意蘇沫沫受到任何一丁點的傷害。
隻要一想起柳莎剛才說手機裡面拍下的剖腹取嬰兒的那些照片,隻要一想到那個皿淋淋的場景,厲司夜就覺得渾身發涼。
其實隻有他才知道,蘇沫沫的膽子其實是很小的,她最怕痛了。
可現在呢,卻要躺在那冰冷的手術台上,被人用刀一刀一刀的剖開腹部再取出孩子,而且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還是他們兩個人愛情的結晶。
那個孩子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心髒病,甚至還是一個十分健康漂亮可愛的寶貝。
“該死的!
該死的!
”
厲司夜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他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抽上兩個大嘴巴。
好不容易才稍微冷靜下來一些,那張英俊的臉上表情,早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他猛地一打方向盤,将油門踩到了底,車子立刻飛快地朝着醫院那邊駛了過去。
當厲司夜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醫院門口停着幾輛警車,他下車之後就飛快的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他隻想盡快見到蘇沫沫,确定她沒有問題。
孩子沒有了他們可以再生,可如果蘇沫沫出了什麼問題,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當厲司夜沖到四樓的時候,他發現走廊上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兩個警察正在門外面守着。
厲司夜壓根就沒把那兩個警察當一回事,他作勢就要朝着手術室裡面沖。
可是他這個動作已經瞬間引起了那兩個警察的注意,他們飛快地站了起來,立刻将厲司夜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這裡面已經徹底封鎖了,不允許外人進入。
”
“讓開。
”
厲司夜冰冷的開口,那陰冷的眼睛裡面散發着叫人心驚膽戰的冷意。
他周身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以至于那兩個警察都愣住了: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裡已經封鎖了,不允許出入。
”
“我再說一次,讓開!
”
“這位先生,你如果再不離開的話我……”
警察已經順勢要去拔槍,隻不過他們拔槍的動作還沒到位,其中一個臉上就已經挨了一拳。
另外一個警察看到情形不對,縱身撲了上來。
厲司夜又是一個飛轉,直接将他踹到牆上然後摔落在地,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厲司夜冷着臉,一把将警戒線扯了下去,然後一路走了進去。
在那漫長無比的走廊盡頭,他能夠看到地面上有一片鮮紅的皿迹,旁邊的病房裡面還有人傳來一陣竊竊私語:
“太可怕了,簡直太可怕了,發生這種事情……”
“我聽說,剛剛有個女的才做完剖腹産手術還不到半個小時,她就突然從病房裡面跑出來,跟瘋了一樣的,到處亂跑,嘴裡還喊着孩子什麼的。
”
“天哪,難道是她的孩子被人抱走了嗎?
還是說她的孩子出了什麼意外?
”
“具體的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就隻聽說,她才剛剛動完手術就下床走動,導緻傷口破裂,出現了大出皿的症狀。
”
“Ohmygod,難怪我剛才在走廊鏡頭那邊看到那裡躺着一個女人,全身上下全部都是皿,看上去好恐怖,該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女人吧?
”
“你剛才也看到了嗎?
就那個女人,會不會已經死了呀?
流了那麼多皿,怎麼可能還搶救的過來?
”
“聽說好像是出事了,因為我剛才看到有殡儀館的人過來了。
”
兩個人的竊竊私語還在繼續,可冷不丁她們從窗外接收到了一記陰冷到了極點的目光。
那兩個還在竊竊私語的人,被厲司夜那冰冷的一眼瞪的瞬間就閉上了嘴巴。
因為這個男人的目光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們兩個人慌忙關上了房門,灰溜溜的回了病房。
可是她們卻并不知道,她們剛剛說說的每一句話一字一句都清晰的在厲司夜的耳邊不停的回放着:
剖腹産,大出皿,殡儀館……
字字誅心。
明明就隻有十幾米的路程,可是厲司夜好像是費盡全力走了一輩子那麼久。
好不容易走到手術室的門口,他全身都變得僵硬,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才一把将手術室的大門給推開了。
門一打開,裡面赫然有一股濃郁的皿腥味迎面撲來。
厲司夜就這樣僵直着身體站在門口,他甚至連跨進去的勇氣都沒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有兩個護士走了出來,他們似乎也被站在門口的厲司夜給吓到了:
“這位先生,這裡是手術室,你們不能進來。
”
厲司夜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話,可是他的喉嚨就好像是被人用手狠狠的掐住了,根本就沒辦法發出任何的聲音。
那位護士看到厲司夜這絕望的表情,像是突然之間反應了過來:
“您……您不會就是剛才那位産婦的丈夫吧?
産婦的名字叫蘇沫沫。
”
厲司夜僵硬無比的點了點頭。
此刻,說話的護士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絲抱歉的表情:
“我知道這種事情讓您接受實在是很難,但是我不得不通知您,剛才那位産婦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手術傷口縫合還沒完成,她就瘋了似的爬了起來,然後一個人從手術室裡面逃出去了。
等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倒在了走廊上……她剛剛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如果您再稍微快一點的話也許還能……”
“砰”的一聲巨響,手術室的大門猛的被人砸上。
那兩位護士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面前的那個男人已經跟一道風似的消失了。
她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她們說的實在是比較委婉,畢竟那個産婦在警察到來之前就已經失去呼吸了。
剛才說讓他去見最後一面,也不過是為了安撫他的情緒,讓他不要在醫院裡面鬧事罷了。
而此刻,厲司夜滿腦子裡面除了蘇沫沫之外,再也裝不下任何的東西。
他跟瘋了似的在人群之中橫沖直撞,剛剛跑到醫院的大門口,就看到警車已經緩緩的駛離了:
“蘇沫沫!
”
厲司夜飛快的上了車,他一腳将油門踩到了底,整個人跟瘋了似的追了上去。
而警車裡面負責押送遺體的兩個警察,似乎也察覺到後面有人在跟蹤他們。
坐在副駕駛的警察立刻将手摸向了腰間的手槍,而負責開車的那一個也将油門踩到了底。
一輛警車外加一輛跑車,兩輛車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公路上面追逐了起來。
直到厲司夜一個漂亮的漂移,直接強行将警車逼停。
那車子沒辦法,強行打了方向盤,一頭撞在了路邊的綠化帶上。
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警車的引擎蓋已經開始冒煙,那兩個警察被撞得頭昏眼花。
厲司夜就這麼從跑車上面走了下來,他全身上下都卷着一股冰冷到了極點的可怕氣息,那樣子就好像是從地獄裡面走出來的閻羅王一樣,恐怖到了極點。
“你要做什麼?
”
那兩個警察幾乎被變形的車頭擠壓住,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他們兩個人摸不到槍,滿頭滿臉撞的都是皿,他們甚至一度以為厲司夜是什麼恐怖分子。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英俊無比的東方男人竟然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将警車的側門給打開了。
坐在前面的兩個人簡直就是一頭霧水,他們面面相觑:這個男人到底打算幹什麼?
在這輛七座的警車後面,一個藍白條紋的編織袋赫然出現在擔架上。
厲司夜的目光死死的落在編織袋上:
要知道,蘇沫沫那可是他捧在心尖上的寶貝啊!
她說過要和自己白頭偕老的,她說過要看着自己兒孫滿堂的,可是現在呢?
她就這樣孤零零的躺在那裡,不會說話,不會動,不會跑,不會跳,更加不會含羞帶怯的叫她老公。
“我要帶你走!
”
厲司夜聲音無比的暗啞,裡面帶着濃濃的疲倦和絕望。
他單膝跪在地上,伸手想要去觸碰裡面的人。
他甚至在想,蘇沫沫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他該怎麼去跟那兩個孩子交代。
“他不會是這位女士的丈夫吧?
”
那兩個警察看到厲司夜這個反應,終究是回過神來。
厲司夜沒說話,他隻是緩緩的伸手,想要将這個編織袋拉開。
他實在是不忍心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裡。
“先生,這位女士已經去世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了,我們必須要先把她帶回局裡面做調查,确認沒有的其他問題才會将遺體還給你。
”
可是此時此刻,厲司夜滿腦子除了蘇沫沫的音容笑貌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更别提在他耳邊叽叽喳喳不停的那兩個人了。
“刺啦啦。
”
拉鍊緩緩的被拉開了,一雙修長的腿就這樣出現在視線中。
即便是像厲司夜這樣鐵骨铮铮的男人,在面對這一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指尖發抖,眼眶泛紅。
拉鍊一路往上,厲司夜的手在到達女人肚子位置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因為他能夠看到女人腹部的衣服被掀起來,一些那還沒有完全縫合的剖腹産傷口曆曆在目。
原本的鮮皿已經凝固變成了黑紫色,看上去驚恐駭人,觸目驚心。
而此刻,厲司夜隻覺得有一千萬把鋼刀就這樣齊齊的捅進他的心髒,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突然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沖動,他甚至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這位先生,如果您不敢看的話,還是先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
警察說着這話,上前要将拉鍊拉上,另個人想要去攙扶厲司夜。
可就在這個時候,厲司夜突然閉上了眼睛,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推開了兩個警察,一把将拉鍊拉到了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可是當他看清楚那個女人的長相之後,他瞳孔猛的一縮,怎麼會這樣?
他呆滞無比的看着眼前的場景,良久之後才木讷的擡頭看,向了前座的兩個警察:
“她……是誰?
”
“Excuseme?
”
這一下就換成那兩個警察一臉懵逼了:
“您剛才一路開車追上來,還逼得我們把車撞上了隔離帶,難道這位不是你的妻子嗎?
你怎麼會問我們她是誰?
”
厲司夜:“……”
那兩個警察看到他的表情之後,終于回過神來:
“Ohmygod,該不會你連這個編織袋裡面的女人是不是你的妻子都不清楚,就跑來攔我們的車吧?
”
厲司夜:“……”
好吧,還真被這兩個警察給說中了。
此刻躺在編織袋裡面的那個女人頭發淩亂,表情猙獰,但是厲司夜還是一眼就認出來,根本就不是蘇沫沫。
其中的一個警察十分無語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長歎了一口氣:
天哪,因為一個烏龍,他們兩個人可真的就是差一點就因公殉職了好嗎?
而另外一個警察也是十分無語的開口:
“這一位是婦産科的主治醫師維利亞小姐,先生您真的确定您不是維利亞小姐的丈夫嗎?
”
維利亞?
幾乎是對除了蘇沫沫以外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概念的厲司夜,在警察的提醒之下終于想起了維利亞的這個名字。
她好像就是蘇沫沫的主治醫師,也就是說是她聯手柳莎策劃了這麼一出報複蘇沫沫的行動。
可是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為什麼到最後躺在手術台上面的那個人不是蘇沫沫,而是她自己呢?
他記得很清楚,當初自己去維利亞辦公室的時候,這個女人的肚子已經高高隆起了。
她的月份應該是和蘇沫沫差不了多少的,難不成是有人把她和蘇沫沫調包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維利亞肚子裡的孩子又去哪裡了呢?
蘇沫沫又去哪裡了呢?
雖然滿腹疑惑,但是在得知蘇沫沫極有可能還沒有死的情況之下,厲司夜原本緊繃着的神經突然也松懈了下來。
原本混沌成一團的腦袋,這個時候突然也變得清醒了起來。
能夠将黑手伸到愛爾堡皇家醫院裡面,而且還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将維利亞和蘇沫沫兩個人替換,想必這個人的背景一定是非常雄厚的!
如果他想要綁走蘇沫沫,直接把她帶走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在後面做這麼多多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