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這個時間段的商業區還是很熱鬧的,能看到不少開着豪車的有錢人們往車裡放買來的戰利品,保镖們充當苦力,左右挎着無數購物袋,在這種奢靡的地段已經見怪不怪。
傅歸渡找了停車場停好車。
他們來的時候堵車了十幾分鐘,抵達這邊距離電影開場,隻剩下半個小時。
電影城在八層。
抵達八層後發現,人還不少。
年輕的男男女女,小情侶們,因為今天是周末,所以大概是滿場,氛圍熱鬧。
徐溺懶洋洋地看向櫃台方向:“五哥以前來這裡看過電影嗎?
”
傅歸渡斂眸看她,一邊取票一邊雲淡風輕地回:“你想問我以前有帶别人來過沒有?
繞什麼彎子?
”
徐溺慢悠悠笑起來,挺無辜的:“啊,我有嗎?
”
傅歸渡捏着取出來的票輕拍她的額頭:“戲精上線。
”
徐溺撇撇嘴,這男人竟然不回答。
怎麼?
有過?
還是覺得這個問題幼稚?
不想回答?
正想着,聽到他聲音低淡傳來:“喝可樂還是奶茶?
”
徐溺這才發現他已經站在了櫃台前,他今天穿着還算是休閑,白襯衫不像是上班那種熨帖至極的款,而是休閑松泛,寬肩窄腰,穿着這種款的襯衫,冷白的肌膚在頭頂刺眼的光下,更凸顯那薄紅潋滟的唇,整個人沉在慵懶又清冷的欲氛圍中,周遭的無論小姑娘還是小男生,都止不住轉頭過來盯着看。
徐溺眯眯眼,偏要反骨:“我要黃桃味酸奶。
”
傅歸渡挑挑眉,又看向櫃員:“有嗎?
”
櫃員小姑娘磕磕巴巴點點頭:“有、有的,十五元。
”
“再來一份爆米花。
”
他去刷了支付。
從人群裡出來,他看了看腕表,“可以入場了。
”
徐溺感受着四面八方投來的注視,她雙手環兇地站着擡擡下颌,“你低頭過來下。
”
傅歸渡淡淡看她,但也縱容地彎下腰,耳朵貼在她唇邊:“你說。
”
徐溺笑了笑,看着男人湊在眼前白皙的耳朵。
她毫不猶豫地張嘴,咬在他耳骨上。
不輕不重地一下。
莫名像是發洩和懲罰,又有種不痛卻像調情的滋味。
傅歸渡微訝,女人已經邁着輕快地步伐走遠。
他摸了摸還刺痛的耳骨。
隻是漫不經心地勾勾唇。
行吧。
炸毛要順毛捋。
找到座位之後,徐溺還是滿心期待的,這是她最喜歡的導演之一,還能多學習學習,不過,這個導演電影比較小衆,用的演員也不是大熱一線,所以并未滿座,零零星星地分布坐着幾個人。
電影開始。
燈光驟然暗下來。
她沉浸在劇情裡。
傅歸渡微微側眸,熒幕的光落在她臉上,明明滅滅,女人表情靈動,看到暧昧畫面也會捂着嘴笑的眉眼彎彎,看到傷心處也會啪嗒啪嗒掉眼淚,小嘴一癟,恨不得嚎啕大哭。
他就這麼看着,竟不覺得無聊。
反而有種莫名的……滿足。
很奇怪,但又很妥當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