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賓客盈門,傅歸渡顯然并不在乎這種場合,他比想象中更率性坦然,突如其來的吻,讓徐溺寒毛直豎,雙眸瞪大。
這是幹!
什!
麼!
大庭廣衆,衆目睽睽!
他輕掀起睫毛,若有似無地後勾唇,低低淡淡的聲音隻落入她耳朵。
——徐嬌嬌,接吻要閉眼。
徐溺渾身僵硬。
着實沒想到這位爺這麼随心所欲,完全沒把外人放在眼裡。
不過,傅歸渡也隻是逗逗她,并未真的繼續做什麼,退開些許,指腹擦了擦她唇瓣,“貓膽兒。
”
徐溺:“…………”
她這是要臉,謝謝。
陸行烨:“…………”
他幾乎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男女,手中撲克牌都快被擰斷,“你都不知道避點人?
做點人事五哥。
”
傅歸渡睨他一眼,語氣沒所謂:“我強迫你看了?
”
陸行烨:“……”
真不是人話。
他側頭看向徐溺,認真地提議道:“你非跟他不可?
”
徐溺:“人帥,個兒高,腿長,腹肌,兇肌,錢多,大方,體貼,活好……不然呢?
”
陸行烨:“…………”
近墨者黑,一定是近墨者黑。
傅歸渡指尖執杯,霧色朦胧下,他偏頭看向她,淡淡地翹了下唇。
這場宴會。
女主人公終究是沒願意出面。
無人能窺探其中原由。
隻不過,今日鬧的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從霍家庭院出來的時候。
徐溺看到傅歸渡接了個電話,并不知裡面說了什麼,他站在落滿白雪的梧桐樹下,風裹挾而來,吹的他白襯衫布料鼓動,随後又貼在肌膚肉體上,勾勒出那清晰的肌肉線條。
他微微低着頭,下颌線清晰,喉結随着聲音震顫,在白與黑的交界,那唇紅的惹眼。
似乎察覺她注視。
目光漫不經心地睇過來,眉梢似乎挑了挑,下巴一揚,示意她上車待着去,天冷難捱。
徐溺直接上車。
總覺得事情還沒有結束。
符思媚最後是什麼結果,她并沒有看到,傅歸渡仿佛已經把這号人抛擲腦外,今天到底是霍家的場子,這麼多上流人士,她徐溺,怕是得成名人了。
不多時。
車窗被敲了敲。
徐溺側頭,車窗降下。
傅歸渡半彎着腰,領口微敞,他看着她:“先讓司機送你回槿宮島,我有些事。
”
徐溺遲疑了一下:“你去做什麼?
”
他沒急着應,單手手腕慵慵懶懶地搭在車窗裡,腕骨清晰具有骨感,青色皿管在冷白的膚色下極其突出,另一隻手虛虛撐着車頂,燃着一支煙,灰白煙霧四下缭繞,從下而來,為他朦了一層霧,寡冷的勾人眼半眯着,令人心跳緩頓。
“不重要,明天應該會回去,你回去讓楊姨給你炖碗羹,早點睡。
”
他打算直起身。
眼看着那隻搭在窗口的手就要抽走。
徐溺不知哪兒來的沖動,忽然挪過去抓住他的手腕,然後張嘴一咬,微微鋒利的虎牙一點兒沒收着力,能夠感受到他骨骼與皮肉在嘴裡的感覺,還有他身上的木質調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