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歸渡看着電腦屏幕上數據,他神情淡泊:“傅城南和傅其林都盯着這個标,隻要啃下來霍華德這塊項目,實權才能握在手裡,現下股權暗裡争的皿雨腥風,都在争先手,得老爺子滿意。
”
特助凝重道:“可您之前目标不是并不在這上面嗎?
突然這麼……”
急功近利,是為什麼?
這個詞雖然有些不太好聽,但是确實是事實。
傅歸渡斂眸,淡而長的睫毛遮住瞳眸,隔了良久,他才說:“今天的衣服準備好了嗎?
”
特助立馬點頭,“已經讓人送上來了,全套都沒問題。
”
傅歸渡點點頭,看向窗外。
今天………
隻有今天了。
不到二十個小時。
他微微失神地看向窗外,覆着霜雪氣的雙眸,漂亮的沒什麼人氣兒,指尖有意識地摩挲着左手腕骨上的咬痕,留了淡淡的疤痕,他任其發展,久而久之,難以祛之。
頭痛的厲害。
他已經熬了許久大夜。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自己都有些模糊,但是一日又一日,某個心情似乎更加堅定。
隻有今天了。
今天結束………
一切塵埃落定。
後面,傅歸渡去休息了一會兒,睡了兩個小時起來繼續打跨洋電話,開跨洋會議,天在忙碌中漸漸亮起來。
七點多時。
傅歸渡去洗了個澡。
新的衣服下面的人都準備好了,換上之後,就要計劃回傅家了。
今天下午,傅褚兩家共同在檀園包場。
兩家人幾乎都會到場。
共同商議。
也算是共同過個年。
戰場就在檀園,一觸即發。
從公司出發,傅歸渡坐在車的後座,打開手機看了一眼,上午九點半了,這個時間段,徐溺應該起床了。
他給她撥了一通電話過去。
沒幾秒鐘,那邊接起來,女人嗓音嬌甜,心情不賴的樣子:“今天這麼早打電話?
”
傅歸渡看向窗外,狹長的丹鳳眸裡覆上一層暖意,薄紅的唇勾了勾:“聽聽你聲音。
”
女人故作誇張地“呀”了聲:“這是想我了啊?
”
明擺着小尾巴翹上了天。
傅歸渡挑眉,“有一點。
”
“行吧行吧,那你早點過來找我啊,大概幾點?
”
傅歸渡擡手看了看腕表:“我盡量早點。
”
霍華德那邊始終沒消息,隻有一錘定音那一刻,才能功成身退。
徐溺嘟嘟囔囔:“不知道你在忙什麼,今天都這麼忙,工作嗎?
”
“嗯,工作。
”
“行吧,工作也是沒辦法的,畢竟才送我槿宮島,你得好好賺錢回回皿。
”女人又聲音輕快起來:“你忙吧,我也要去忙了,再見。
”
她挂電話一點不拖沓猶豫。
傅歸渡還保持那個動作,手機放在耳邊,殘留一陣嘟嘟嘟聲,他久久沒反應,許久,他斂眸,重新收起手機,神色又恢複了那冷玉清霜的姿态,誰都入不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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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宮島。
徐溺一大早就起來了。
今天要做的事很多。
年夜飯要準備好,雖然隻有她和傅歸渡兩個人,但是她打算多準備一些菜,把需要提前處理的食材全部一一細緻的收拾好,客廳到餐廳都進行了布置,過年要有過年的樣子,純中式的春節,怎麼能少了窗花,像個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