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歸渡一手落在她後腰,掌心貼着她的腰骨,她穿的少,薄薄的棉質襯衣透着體溫,細腰仿佛稍重點力就能掰折,但他還是意态懶寐地着力往下壓她的腰,讓她緊貼他的。
随後,他慢條斯理地往後一靠,微仰着下颌,薄唇輕啟,任由她突然回來的興風作浪,“去做什麼了?
”
徐溺舔了舔嘴唇,從他這裡嘗到了咖啡的味道,餘光一瞥,桌面果然放着一白骨瓷杯,冒着徐徐熱氣。
“你知道我的身世處境的……”
“嗯?
”
這聲漫不經心地從喉結發出音來,雖像是疑問,卻聽不出多少好奇,但天生好嗓子,不費力氣就能燒的人難耐口幹。
徐溺潤了潤嗓子。
視線始終盯着他的唇。
“我跟徐家斷絕關系了,大概……以後沒有親人了。
”
說完。
她感覺落在後腰骨的那修長的手指,順着她脊骨往上輕輕劃,她一下子卸了力,趴在他肩膀上,軟得一塌糊塗。
須臾,才聽他緩淡的聲音入了耳。
“做得好。
”
徐溺一愣。
趴在他肩膀上失神了一會兒。
傅歸渡就那麼貼着她的脊骨撫了撫她後背,像是安慰的動作,語氣輕描淡寫,不着痕迹地撫平了她的波動:“人雖是感情動物,但任何感情給你的隻是負面情緒,那就應該及時止損,他們是你的累贅,留着無用,棄了也不可惜。
”
徐溺嗫嚅着嘴唇,“噢……我不是可惜他們,隻是難免覺得空蕩,人生在世親情也算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跟愛情似的,總能令人愉悅。
”
他神色淡然,就那麼攫着她的面容,一寸寸巡視,有連綿不絕的侵略感,捏了捏女人的下巴,聲色輕慢:“想暗示什麼?
”
徐溺眨眨眼裝作無辜:“沒有呀。
”
傅歸渡淡淡勾唇,托着她臀站起來,走到陽台上,風雪襲來,冷的她打顫,抱他抱的更緊,隻聽他說:“真不老實。
”
說着。
他将她放在護欄上坐下,徐溺緊張的腳指頭都抓緊,小臉兒防備又怪罪:“你……不會把我推下去吧?
”
傅歸渡單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抄兜,好整以暇地:“你也不用暗示,既然在一起,你收到的愛絕不會少,物質的,精神的,你想要什麼樣的烏托邦,我都可以為你搭建,在這個世界裡,任你傲慢張揚,過去的任何畏手畏腳,都不複存在。
”
細雪飄進徐溺眼睛裡,激的她眸子發酸,好像在寒冬臘月裡,被喂了顆酸梅,又甜又澀,微妙的中和,引人無限回味。
他好像正在為她建造起一座堅不可摧的童話城堡,華麗,盛大,所向披靡。
撲滅了她過去所有灰撲撲的痕迹。
好像在告訴她。
你看,你也是我掌心的公主。
管他所謂保質期,管他們關系是否正當合理,管他所謂愛與不愛,隻要她在他身邊,隻要他們在取暖,她就是無所顧忌。
“那你今晚還忙嗎?
”徐溺細腿勾住他腰身,縱然身後是五層高度,稍有不慎就會墜毀,她仍舊笑的愉悅。
傅歸渡描摹了下她的唇,陽台内的書桌上,手機屏幕還亮着,隐隐可見上方的一張照片,一男一女,親近至極。
“大概會有别的事可忙。
”
徐溺吞吞口水,“我買了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