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半晌沒吭聲。
說實在的,她也搞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起初确實非常厭惡東方若真,誰讓他總是對她強行占有。
可後來……發現這小子一根筋,就認準了她,就算她冷落了他一年多,他照舊像隻巴巴狗,天天的在她跟前晃悠。
她知道清歡的存在,也知道清歡一直暗戳戳地妄想勾搭東方若真,可那小子一直沒搭理過清歡。
“這算是專一呢,還是偏執呢?
”
木槿看望蘇皎皎時,曾經問過這個問題。
當時蘇皎皎笑着說,“你管他是什麼,隻要他能一直保持對你好,且能保持一輩子,專一還是偏執重要嗎?
”
木槿愣了下,豁然開朗。
原來一直是她着相了。
就像是蘇皎皎說的,人類的情感本就是複雜的,那就化繁為簡,隻看結果,甭分析得那麼細緻。
累心。
蘇皎皎當時拍着她的肩膀,勸道,“人生不過幾十年,别像個老學究似的,杞人憂天,要學會享受當下。
将來如果東方若真負心了,大不了你再恢複單身,當然不能放過他,必然要狠狠訛他一筆。
咱自己不吃虧就好了。
你想一下,東方若真那副容貌,你把他當你的男寵你都不虧。
”
木槿呆了呆,直接冷汗了。
小聲地問,“王妃,你想過養男寵嗎?
”
“想過啊!
就像東方若真、池淵玉這種秀色可餐的美男子,如果還能給我賺錢,還能陪睡,何樂而不為?
”
“呵,是嗎?
”
門口傳來一道冷笑聲,江南王長腿邁了進來,幾乎是咬牙切齒,
“看來是本王不夠賣力,讓皎皎有力氣想别的了?
”
蘇皎皎的臉色,眼見地明顯慫了下來。
木槿吓得連忙告辭,剛走到院子裡,就聽到屋裡傳出女人的驚叫聲。
東方若真和木槿的大婚在臨安城舉辦得非常隆重,無數江湖人士紛紛趕來祝賀。
當晚,洞房花燭夜,東方若真敷衍地招待了下賓客們,就急三火四地沖進了卧室裡。
“夫人!
”
木槿已經換上了常服,洗完了澡,披散着滿頭的烏發,詫異地看着男人,“這麼快就來了?
”
“那是,我不能讓夫人久等啊!
”
“快去洗澡,有酒味。
”
東方若真嘿嘿笑着,先湊到木槿跟前,吧唧親了她臉一下,顯擺地說,“為了給夫人一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我專門把酒換成了水。
一滴都沒喝!
”
那副驕傲的小表情,就等着被誇的樣子。
木槿不得不誇道,“真聰明。
快去洗澡吧。
”
“哎!
”
東方若真颠颠地跑進去洗澡。
木槿坐在床上,有點惴惴不安。
東方若真以前就像是餓慘的小狼狗似的,每次都索需無度,這空了他一年多,隻怕他會更加瘋狂。
等到東方若真閃動着星星眼回到卧房時,就看到木槿衣衫半掩,似笑非笑地向他勾勾手。
“夫君,來。
”
咚咚咚!
東方若真瞬間就聽到了自己飛快的心跳聲。
木槿畢竟是曾經的頭牌,對付男人的招數多得是,今晚她決定主動出擊,占有操縱權,盡量隻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