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他不想季方晴被誤會,對江遠亭解釋:“我的手受傷了,方晴幫我包紮,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
江遠亭根本就沒聽他的解釋,他悶聲低頭把穿在季方晴身上的外套裹緊,抓住她的手腕,帶她快步走出了盥洗室。
季方晴坐在車上,剛剛被江遠亭抓住的地方還留着紅印,此時他的俊臉比低垂的夜幕更加深沉。
正當季方晴準備解釋,江遠亭卻接了個電話,他在讨論工作的事,黑眸垂着,長長的睫毛在夜燈下在眼窩處鋪上濃濃的陰影。
他應該工作也不順利,明顯聽到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像是冰窖裡傳來的一般。
季方晴大氣也不敢出,車廂雖然大,可她還是感覺缺氧,好不容易到了公寓樓下。
江遠亭率先下了車門,季方晴急忙跟上,走進電梯的時候,江遠亭才挂掉電話。
緊跟着他們進電梯是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他一進電梯就看向季方晴的兇口,魚尾紋很重的眼立馬半眯起來。
“小姐,啊……”
中年男人還沒有說什麼,隻是一隻手伸向季方晴。
那隻手就被江遠亭扣住,季方晴隐隐聽到一聲清脆的關節卡擦聲。
她急忙拉住江遠亭:“江先生,你快松手。
”
江遠亭的黑眸聚着一團暗火,幽冷的眸光鎖住季方晴驚慌失措的臉,冰冷地說道:“你不知道他要侵犯你?
”
“我知道,但是他還沒有動手。
”
季方晴不知道江遠亭吃錯了什麼藥。
他向來清清冷冷,即使生氣也很少情緒外洩,但是今天他的舉動,在季方晴對他的了解範圍中超綱了。
中年男人疼得罵罵咧咧:“這妞多少錢,老子付錢給你就好了,還不給老子松手,不然老子就要報警了。
”
江遠亭根本就沒打算松手,聽到男人的話眉頭緊緊擰着,他倏然一手摁在電梯上,不顧男人的疼痛,重重地将中年男人丢出電梯。
電梯門關上,季方晴聽到外面的中年男人打電話報警。
她很頭疼。
江遠亭冰冷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盤旋:“如果當初在你媽做手術的時候,替你付錢的是林白,你也願意跟他在一起?
”
這個問題問得季方晴猝不及防,曾經她也這麼想過,是不是隻要别人給她錢,她不管對方是誰,都會跟那個人在一起。
季方晴不知道答案,她擡眼看向江遠亭:“我不知道,不過江先生,今天我跟林白沒有發生什麼,你誤會了。
”
作為江遠亭這種身份的人,自己的情婦若是跟别人也有一腿,他确實應該生氣,不過他生氣的方式應該是狠狠地教訓她。
但是江遠亭并沒有,而是仍将她帶回公寓,反而問些奇怪的話。
季方晴明顯感覺到江遠亭因為自己的話,薄唇抿得更緊,她繼續解釋:“程沫把紅酒灑在我的禮服上,我本來是想去把禮服洗幹淨。
但是突然有個男人闖進洗手間,想侵犯我,是林白學長救了我。
”
“那是程家的地盤,戒備森嚴,不可能發生你說的事情。
”
江遠亭深知酒店的安檢,不可能出現季方晴說的低級錯誤。
“這就是事實,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知道。
林白因為幫我受傷了,所以我把換洗下來的禮服給他止皿,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