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懵了的顔梨愣愣地看着最疼愛自己的父親,明豔俏似夏姨娘的容顔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夏姨娘看到顔梨挨了顔恒的巴掌,癡癫的神智也被拉了回來,眸中噙滿了驚懼和心痛。
夏姨娘心疼地沖上前将顔梨護在身後,母雞護着小雞仔一般,義憤填膺地質問道:“侯……侯爺,你怎麼能對梨姐兒動手?
梨姐兒可是你最寵愛貼心的小棉襖啊!
你怎麼下得了手?
就連婢妾平時都舍不得動梨兒一根手指頭,侯爺你瞧瞧将梨兒的臉蛋打成什麼樣了?
”
瞧着顔梨左半邊又紅又腫的臉蛋,夏姨娘這個做娘的可是心疼壞了。
自小這個女兒便最是讓她省心,也是最聰慧、最有才華的,顔梨這個女兒是最讓夏姨娘很是驕傲的一個女兒,在夏姨娘的心中有時候就連顔慶安都比不上顔梨的地位。
而,就是這個讓她放在心上疼的女兒,竟讓侯爺打了一巴掌,下得手還這麼重!
何況,梨姐兒才是受害人,明明便是大姑娘在欺負梨姐兒,但,侯爺不分青紅皂白地便責打梨姐兒,這讓夏姨娘很是有意見。
梨姐兒雖是庶女,可自小便是精心嬌養着,何嘗挨過巴掌?
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面前。
“父親你打我?
大姐姐誣陷梨兒,父親也要打梨兒?
父親不疼梨兒了嗎?
”顔梨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淚汪汪地看着顔恒傷心問道。
夏姨娘擔心地看着顔梨的臉頰,這麼腫可得好幾天出不了門了,也不知不會不會留疤?
夏姨娘想要擡手摸一摸顔梨的臉蛋,可又怕自己碰疼了顔梨,隻得讪讪得收回手,夏姨娘抽泣道:“可憐的梨姐兒,這得多疼啊!
”
然,此時的顔恒卻連一個眼神也不曾施舍給夏姨娘母女,隻是一臉愧疚地揉了揉顔菀卿的發頂,語聲相比與對顔梨要溫和許多,“卿姐兒,莫哭,有什麼委屈?
隻管告訴為父,為父替你做主,哪怕今後隻有咱們爺倆了,今後也自有為父疼惜你。
”
顔恒說到‘今後隻有咱們爺倆’時,不禁又被勾起了傷心事,沒有了阿妩,他們爺倆便是這世上相依為命的二人了。
今後,也隻有他這個做父親的能替阿妩護着他們的孩兒—卿姐兒,若是他再不護着點卿姐兒,指不定這孩子要苦成什麼樣?
有道是沒娘的孩子是根草,這讓顔恒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當年,若是沒有老侯爺護着他,隻怕顔老太君斷斷是容不下他,關于這一點顔恒深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