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菀卿來之前便吩咐了畫兒帶七八個健壯的婆子堵在此屋的後門外,今兒趙楚渝便是長了翅膀也不可能從這個屋子内悄無聲息地飛出去,料想此時他趙楚渝正在屋中抓心撓肺地想着應對之策,她故意揚高的語聲趙楚渝也定是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他不是最為在乎儲君之位嗎?
隻要她揚言要告禦狀,料想他趙楚渝也不敢不出來,畢竟現在的趙楚渝還沒有底氣在明德帝面前張狂。
而事實也果真如顔菀卿所料,屋内的趙楚渝就隔着一面門闆聽着外頭的動靜,心頭真是将蕭南伯夫人和蕭語菲恨死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雖然趙楚渝不知道為何床上怎麼就突然換成了蕭語菲?
但瞧着外頭的陣仗趙楚渝也知道是顔菀卿這個賤人耍的手段,思此,趙楚渝也是忍不住一頓的咬牙切齒。
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出去,這個賤人是一定會鬧到父皇和皇祖母的面前去,父皇正值壯年,而自己和顔恒聯手的事情要是讓父皇知曉了,還不知父皇會如何疑心自己?
屆時,父皇一個不高興的話随便封自己一個藩王,然後将自己遠遠地打發到藩地去,那麼自己就徹底與皇位無緣了,這不是趙楚渝願意看到的結果。
隻聽“咯吱。
”一聲,原本關閉的房門自内開來,隻見四皇子趙楚渝睡眼惺忪地環視衆人,疑惑地開口道:“這是怎麼了?
這般多人在此又是作何?
本殿不過是多飲用了一些酒水,頭暈在此休息片刻一不小心便睡着了,這怎麼外頭這般吵鬧?
”
顔恒見到四皇子出來了心下頓安了幾分,他還在擔心四皇子接下來要怎麼下台來,沒有想到四皇子已經想好了對策,顔恒當即出言緻歉道:“真是抱歉,都是微臣管教無方,逆女在此任性妄為倒是讓殿下受驚了,還請殿下恕罪。
”
看着顔恒對着趙楚渝惺惺作态地道歉,逆女嗎?
呵呵,沒有渣父何來逆女?
顔恒啊顔恒你可真是太出息了!
顔菀卿眸光中寒意乍現,漂亮的嘴角邊勾起一抹冷意,語聲清清冷冷道:“四皇子這般說是在裝蒜嗎?
我還以為堂堂四皇子怎麼也是個敢作敢當的人,沒有想到卻是個敢做不敢認的膽小鬼!
我可真是高看你了。
”
顔菀卿說着話還特意丢了一個不屑的眼神給趙楚渝,這可給趙楚渝氣得瞬間牙根就癢癢了,這個賤人竟敢當衆嘲笑他是膽小鬼,誰說他不敢承認?
他在心裡承認不行嗎?
若非考慮到目前實力不允許,他還真想嚣張的承認,誰能耐他何?
“放肆!
本殿喚你一聲卿表妹,可不代表你便能污蔑本殿,姑娘家還是應該軟萌一些才好,而不是句句帶刺,小心将來嫁不出去。
”趙楚渝儒雅的臉上也是收斂溫和的神态,冷着語聲呵斥顔菀卿。
顔恒痛心疾首地緩步走到顔菀卿的跟前來指責,“你這個逆女忤逆為父也就算了,看在公主的面上即便是你對為父口出惡語,為父也不與你計較,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就連對四皇子也毫無恭敬可言,本侯怎麼就生養出你這麼忤逆不孝、不知禮數的東西來?
”
“本郡主又不嫁給你,四皇子就别鹹吃蘿蔔淡操心了,哦,對了,父親不必說得這般冠冕堂皇,瞧瞧你與四皇子那指責我整齊的嘴臉,不知的人還以為你們才是一家人,而我隻是一個外人而已。
”顔菀卿瞧着顔恒眼中那隐忍的怒火,再接再厲道:“父親這般惱怒,莫非是突然醒悟自己賣女求榮的行徑十分可恥?
父親作何這般看着我?
怪吓人的,父親難道是惱羞成怒了?
”
顔恒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今天真是晦氣的很,羊毛沒薅到反惹一身腥,尤其是看着顔菀卿這張清麗絕俗的面容越發地覺得面目可憎,那叭叭個不停的小嘴真是讓人想找根針給她縫起來,越聽越有種氣皿上湧的眩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