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霜霜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陸司霆竟然維護這個女人,這讓她很嫉妒,她以為沒有了何琳,輪也該輪到她了吧,可沒想到,這又從哪跳出一個冒牌貨,竟然還被陸司霆聘為了月嫂,照顧他的寶貝兒子。
“你可以離開了。
”陸司霆擡頭,冷眼看着徐霜霜。
徐霜霜真的不想離開,可是,男人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好,陸大哥,那我先走一步,改天再來看孩子。
”徐霜霜給自己找着台階,然後就起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何靜紋依舊安靜的站在陸司霆的身後,小家夥喝完了奶後,陸司霆的手機響了。
何靜紋趕緊伸手過來:“陸先生,把孩子給我抱着吧,他剛喝了奶,需要抱一會兒,以防吐奶,你去忙工作的事。
”
“嗯。
”陸司霆溫柔的把兒子送到她的手裡。
何靜紋又跟這個男人這般靠近着,她聞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大腦有些迷糊,可能是她跟前夫離婚有兩年多沒有過男人了,所以,當陸司霆身上這淡淡的冷薄荷清香夾着他獨有的男性氣息,讓何靜紋的身體也瞬間産生了一些不正常的反映,這些反映瞬間就讓她臉紅心跳。
陸司霆并沒有發現何靜紋的異樣,把兒子交給她後,他轉身就去工作了。
何靜紋抱着孩子,回到了休息室,低頭看着這個小嬰兒,她禁不住的想到剛才那個女人的眼神,那種強烈的嫉妒,讓何靜紋有了一抹優越感。
可能女人和女人之間,時刻都會發生一些無形的競争,而這些較量,在男人眼中是無法理解的,可女人心思細膩敏感,對方哪裡比自己出彩,自己又在哪裡稍勝一籌,統統都會在大腦裡繞一圈,最後,這種感覺會傳遞出一些或高興或不甘的情緒。
何靜紋覺的剛才的女人肯定很喜歡陸司霆,而她在羨慕自己。
陸家已經風平浪靜了,可遠在鄰國的醫院内,何琳跟着一名老師,正奮戰在手術台上,一個心髒支架的病人,正在緊張的搶救着。
何琳的專業知識也随着老師的耐性教導,越來越精進了,最段時間,她吃住都在醫院的宿舍裡,幾乎每天都跟着老師去學習臨床經驗。
防護服下的何琳,眼睛裡也多了一抹光彩,可能是因為,她有了新的希望,燃起的鬥志,也比以前更加的強烈。
這一台手術很成功,所有參與人員都累出一身的汗,可是,看着病人的情況漸漸穩定,所有人也都松了一口氣。
何琳跟着老師回到辦公室,剛在位置上坐下,就看到一個西裝的男人走進來:“何小姐,淩先生有請。
”
何琳一怔,立即問道:“他在哪?
”
“淩先生想請你吃個午飯,下午忙嗎?
”淩宗行的助手微笑詢問。
“下午沒有手術安排,不算忙。
”何琳看了一眼老師的行程表。
花白頭發的專家朝何琳說道:“淩先生請你,你就去吧。
”
“好的。
”何琳感激的看了一眼老師,淩宗行真的替她安排的很好,這名專家老師不僅醫術高明,而且為人處事也十分的和谒,并沒有一般專家的嚴苛,很好相處。
何琳進入更衣室,脫下了白大卦,跟着助手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就看到數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門口,而在噴泉池邊,有個男人背對着醫院的大門,正在曬太陽。
“淩先生。
”何琳走過來打招呼。
淩宗行轉過頭,混皿的五官,顯的格外深遂迷人,雖已人近中年,可卻有屬于這個年紀的沉穩,大氣,儒雅。
“沒有打擾到你工作吧,我剛出差回來,想跟你聊聊。
”淩宗行微笑開口。
“好。
”何琳點了點頭。
兩個人坐上了車,車子朝着繁華熱鬧的市中心駛去。
何琳看着窗外,神色有些安靜,淩宗行不時的側過眸打量她。
“我聽你老師說,你工作很拼命,其實,醫生這個行業,是需要日積月累的,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出成就,你還年輕,沒必要太拼,身體要緊。
”淩宗行看到了何琳眼裡的堅定,也看到了她對生活的失望,如果一個人的生命中,隻剩下工作,沒有别的誤樂,那也是一種悲哀。
何琳苦笑了一聲:“我知道,正是因為需要積累更多的經驗,需要多練手,我才想參與到每一台手術中去的,我身體目前還好,謝謝淩先生的關心。
”
“何琳,你這半個月,都待在醫院,聽說你連醫院的大門都沒怎麼出過,兩點一線,你這樣的日子太單一了,在我認識的年輕女孩子中,她們更多的是把時間和精力花費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的心情愉快起來,工作對于她們來說,隻是錦上添花,娛樂和開心,才是擺在第一位的。
”淩宗行試圖勸她改變她的生活方式,希望她能夠挖掘出人生的另一種樂趣。
“淩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現在對那些已經不感興趣了,可能是我們國人與身俱來就有一種吃苦耐勞的精神吧,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像我面臨的狀況,早就注定不會再跟快樂有關系了,我現在隻想讓自己成為有能力的人,可以在職場上有一席之地。
”何琳低下頭,姣美的面容中,透着一絲的傷感。
“我見過陸司霆了。
”淩宗行突然說道。
何琳眸光一震,暗淡的眼睛裡,突然有了一絲的亮光。
淩宗行淡淡道:“我跟他是在一場金融會議上見到的,他的情緒好像跟你差不多,眼裡除了工作,再沒有别的心思。
”
何琳的内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陸家現在也亂成一團了吧,陸司霆的生活,是不是也變的手忙腳亂了?
他還需要照顧他們的孩子,還要工作,他的母親也瘋進了醫院。
淩宗行說這句話的時候,觀察了一下何琳的表情,發現她有些傷心。
“你活下來了,為什麼不肯去見他?
你在折磨他嗎?
”淩宗行好奇的問。
“沒有,我不想折磨他,我隻是需要改變我自己。
”何琳搖着頭。
“為什麼一定要改變你自己,你不喜歡以前的自己嗎?
”淩宗行更加好奇了。
“以前的我,太懦弱了,總是需要人來保護,不管是外在的,還是内在的,總是太依賴别人。
”何琳自嘲着說。